因為黃英一本正經的說道:“就在這打吧。”
“這怎么成?”張田林擺了擺手,“打軍棍是要脫褲子的,實在有礙觀瞻,怎么能在家里搞呢?這么多女眷在場,不方便。”
“是啊,不方便,不方便。”錢達勇連忙附和。
可黃英還是不依不饒,反駁道:“郎君打屁股時我都見著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不介意。來人,去拿棍子。”
“等等……”
張田林喝止一聲,然后極力思考著應對辦法,直到一只小手握住他布滿老繭的手掌,這才發現黃英已走到了自己的身邊。
只見她鼓著腮幫子,換了口吻說道:“你們當我是傻瓜嗎?兩個人一唱一和的演戲,處罰用得著五十軍棍?雖說達勇胸無城府,既不懂韜略又沒什么武學根底,可起碼也是陪著你過來的家臣,以后在戰場上又怎么少得了他們輔佐?”
“謝謝夫人體恤,就是不知道這話是在貶我還是在夸我……”錢達勇顯然是生氣了,別過臉去說話。大有士可殺不可辱的氣概。
逗得黃英忍不住笑出聲來,“是你們兩個演戲框我在先,就容不得我拿你們戲耍了?”
“既然夫人看出來我不想處罰達勇,你為何還要鬧出這么多事情來?”
不急著回答自己的丈夫,黃英先讓小廝退出屋子,關上門后才道:“我呀,一石二鳥。一來想看看我家郎君是不是個花花公子。”
“這話怎么說的,真是……”說話間,張田林朝錢達勇動了幾下嘴唇,卻沒發出半點聲響。
是唇語,在詢問對方有沒有透露‘紅樓小住’的事情。
錢達勇一邊咳嗽,微微搖了搖頭。這是男人間的特殊溝通方式,一般很難察覺。
至少黃英就沒看出來他們在搞什么把戲,自顧自繼續說道:“把這么漂亮一個姑娘放我這軟禁,是個女人都會懷疑你對她有意思。正好碰上這件事,就拿出來試試,郎君不會怪我吧?”
張田林將胸脯拍得山響,“清者自清。”
“嗯,乖!”說著,黃英還在對方臉頰上親了一口,才繼續道,“這回試出來了,你并不介意別人偷看她洗澡,就證明你不在乎她。那我也不好抓著以前的事不放。”
“我以前……能有什么事?”張田林如臨大敵一般,說話時的聲音也越來越輕,能打仗不代表能做賊,心虛的表現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黃英倒是滿不在乎的說道:“你以前放蕩不羈,帶著家臣們去青樓住了好幾日,這事滿大街的人都知道,還用的著瞞我嘛。”
“夫人!這可是天大的誤會啊!當時咱們家主是應家父的要求,特意去我家開的青樓觀摩幾天,提一些寶貴的經營意見,我們可什么都沒干啊。”錢達勇雖說還被捆綁著躺在地上,可說話時的氣勢,一點也不落下風。
黃英走過去拍著他的腦瓜子道:“你呀,你呀,這么不要臉的話還說得這么義憤填膺的。既然這么機靈,那可知,我為什么讓人把你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