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張田林和錢達勇異口同聲的問道。
“當然是因為貂蟬有問題了!”黃英起身看了一眼窗外,見還在鬧,便開口說道,“她剛來的時候,我曾將她關在內牢里一段時間。那些天她每日求我早些放她出去,說她父親和家人的命還捏在別人手中。可等LI陽大戰結束不多久,她就不鬧了,說呂布一死,她的家人也肯定完了。我見她是苦命之人,就把她放了出來。誰知她不僅不走,還說一定要留下來報答我的恩情。”
“什么恩情?!”張田林瞪大了眼睛問。
“不殺之恩為大恩吶!”
張田林總算是服了,《讓子彈飛》里的笑話,居然還真有人拿來當正經理由使用,“夫人你信?”
“當然不信,可她長得確實漂亮,若是日后能為郎君所用,肯定大有裨益。”
“夫人,那我呢?”錢達勇苦著一張臉,只差沒落淚了。
黃英嘆了口氣,寬慰道:“咳,她的心又不在你身上,難道你還每天抱著帶毒刺的玫瑰睡不成?別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估計你還沒碰過她就已經死了。乖,不哭,改天嫂子給你物色些好人家讓你挑。”
“謝嫂子!”話是這么說,可錢達勇仍舊是傷心的哭了。
張田林也不理他,繼續問自己的妻子,“既然夫人什么都明白,接下來打算如何處置?”
“我也不是什么都明白。很多東西只能靠猜,如果我猜的不錯,她現在應該是賈詡手中的棋子,至于他們之間通過何種方式進行聯絡,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個我知道。”張田林信誓旦旦的說道,“論揚州地面上的情報工作,當然是黎家人的天下。當家是個女的,叫黎騷,二把手是他哥哥叫黎耀陽。他們家的情報產業本來應該由做兄長的管,可惜早年間被人逮住,整殘廢了。才由他妹妹打理。”
“郎君為何知道得這么清楚?”
“因為我是刺客出身,老早就依照街邊‘記號’尋到過他們的分壇,還和他們的當家在屋頂上把酒言歡……就只是把酒言歡,交流了地下工作的經驗,別的可什么事都沒干啊!”張田林說著說著,就發現黃英瞧自己的眼神不太對勁了,趕忙給自己澄清道,“那個時候我滿腦子都是你,再加上忙著賺錢養家糊口,絕對沒閑工夫去勾三搭四。”
“那現在呢?把我娶了,我也跑不掉了。地位有了,錢也有了,是不是又該找個機會把酒言歡了?”
張田林顯然沒有適應婚姻生活,還倒是以前只有家臣的時候,能夠口無遮攔。現在吃苦頭了,面對自己娘子話中帶刺的局面,只能耍出男人對付女人的法寶——發誓!
“我發誓,我對娘子的心意蒼天可鑒,若是婚后三心二意,拈花惹草,定遭五……”
不得不說,這些狗血電視劇里看來的東西,有時候也挺管用。至少對付識大體、有家教的黃英是夠了。
只見她趕緊用手指堵住自己丈夫的嘴,“好端端的你發什么毒誓?心長在你那里,什么時候變了,我又如何管得了。”
“娘子……”張田林握住對方的小手,含情脈脈的對視著,醞釀良久,正有綿綿情話要脫出口,哪知道錢達勇率先抵受不住了,哀求道:“兩位,說句不該說的,我一直被這么綁著也不是辦法,到底想個處罰結果出來啊。”
黃英其實早已有了主意,收回心思,干咳一聲道:“咳嗯,達勇,這回可要委屈你了。五十軍棍肯定不行,打十軍棍吧,我讓小廝下手輕點。等摸清楚貂蟬的底細,再看她能不能為我們所用,你是首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