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張小魚在心里默默念道。
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半夜三更,待在一個妙齡女子的閨房,可以肆無忌憚地欣賞對方裸露的美背,如果說他沒有任何非分之想,那肯定是騙人。
這可是號稱江城第一美女,禍國殃民級別的妖孽沈蘭君啊!
恐怕就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揮來了,面對此情此景,鼻血和貞操也得流一地。
張小魚腦海里跳出禽獸和禽獸不如兩個小人,禽獸戳禽獸不如的眼睛,禽獸不如踢禽獸的蛋蛋,倆人你來我往,打得死去活來。
當禽獸扼住禽獸不如的咽喉,眼看著要占據上風的瞬間,張小魚腦海里出現了林析那張宜嗔宜喜的俏臉,頓時如同大暑天兜頭澆下一大盆冰水,一腔沸騰的熱血當即冷卻。
禽獸和禽獸不如這兩個小人也消失地無影無蹤。
“小魚……你開始吧,我準備好了……”沈蘭君弱弱地說道。
她把腦袋深埋在被褥深處,臉蛋仿佛能滴出血來。張小魚年紀雖小,也算是個成年男子了,以沈蘭君天鵝般高傲的性格,如果不是傷痛難忍,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在一個男子面前裸露背部。
哪怕張小魚也不行。
“我是病人,他是醫生,病人在醫生面前,無論怎樣都不算逾矩。”沈蘭君只能這么安慰自己。
“好的,我動作可能會有點重,你要忍住……”張小魚眼觀鼻,鼻觀心,拋棄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心里眼里,就只有沈蘭君背上的掌印。
站在門口的林析卻看不到室內的情形,張小魚和沈蘭君的對話隱隱約約傳到耳朵里,她的心臟幾乎都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你開始吧……我準備好了……”
“我動作可能會有點重,你要忍住……”
即便林析還是個處子,也明白這些話意味著什么。她頭皮發麻,腦子里熱血上涌,很想沖進去大罵一場,大吵一架,但她的兩條腿卻像是灌了醋,酸酸軟軟,動彈不得。
“他們……怎么能這樣?”
張小魚深吸一口氣,調動內息,氣貫雙掌,依著腦海中儲存的推拿術,開始為沈蘭君療傷。
他火熱的手掌剛剛貼上沈蘭君略微清涼的肌膚,沈蘭君便忍不住一陣顫抖、戰栗,皮膚表面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差一點便叫出聲來。還好她牙齒緊咬嘴唇,硬生生給忍住了。
張小魚摒除雜念,依法施為,雙手在那個掌印周圍,以太極圖的形狀揉壓,掌心積聚的真氣順著沈蘭君的經脈進入她體內,自然而然地圍在那塊瘀傷的邊沿處。
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那塊瘀傷碰到張小魚輸入進去的真氣之后,就像冰塊遇到了烈火,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
這一式“太極推拿手”,張小魚也是第一次實戰操練,開始還有些生疏,慢慢地便掌握了其中訣竅,越來越熟練了。
張小魚雙手連環交錯,左右手呈相反方向畫圓,反復不停地揉壓,節奏變幻,忽快忽慢,大量真氣隨著揉搓進入沈蘭君體內。
無論是背部那個掌印,還是她體內的經絡骨髓之傷,都在極速地愈合。
讓張小魚尷尬的是,在一次重重的按壓下,一直緊咬牙關硬撐的沈蘭君,終于忍不住嬌呼出聲,這一下,仿佛大壩決堤一般,她開始發出連續不停地呻.吟嬌啼,痛楚之中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暢快感。
這種啼聲,對于男人來說就是致命的毒藥。張小魚好不容易摒棄掉的雜念,很容易就占據了制高點。
還好,只要想到林析的臉,這種雜念就能消減大半。沈蘭君看似很痛苦,但張小魚其實更痛苦……忍得很痛苦。
比他倆更痛苦的,應該就是站在門口偷聽的林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