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葉顧懷的吩咐,何七少的心沉了下去。
眼前的慘案,真是同門所為嗎?
懷著沉重的心情,何七少繞著整個館驛,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轉了一圈,沒有忽略掉任何一具尸體。
一刻鐘后,他才確認完畢,回復葉顧懷:“沒有茅陽劍派的弟子,我只找到了揚威鏢局一眾鏢師的尸身,李副總鏢頭和幾位鏢頭卻不見蹤影。另外,王老大人與王永榮也失蹤了。”
“不過,除了同門師兄弟外,其他人我都只是靠衣服辨認身份,并不能確保自己說的一點不錯。”
說罷,何七少嘆了一聲,心中不是滋味。
他知道劉長老與師父有些不對付,但那都只是門派內部的事情,怎么也沒想到,劉長老夫妻會背叛茅陽劍派,對王家車隊下手。
葉顧懷輕輕頷首,打量眼前的著廢墟,自言自語:“除了四匹濮國馬不見蹤影外,其他牲畜全死光了。”
“廉車盡數消失,貨物也全都沒了。”
“既然用迷香藥倒了這些人,又逐一殺死,為何還要放火。除了死者的真實身份,以及下藥的具體步驟外,他們還想毀去什么?又想掩蓋什么?”
何七少噤若寒蟬,不敢打斷葉顧懷的思路,就見葉顧懷突然笑了:“原來是這樣。”
“有密道,而且就在此處!”
哈?
為什么?
何七少滿臉問號,不明白葉顧懷憑什么做出這種推斷,跳躍性似乎有點大?他有心詢問,卻怕這樣顯得自己很傻,就聽見葉顧懷說:“我考考你,如果一個館驛要修建密道,便于人來人往,攜帶物品進出。你說,修在哪里最合適?”
“……地窖?”
何七少左思右想,也只有這個答案。
中州大陸,家家戶戶,誰不修建一兩個地窖,儲備腌菜好過冬呢?抱著箱子、壇子進出地窖,再正常不過。
“答對了!”
葉顧懷打了個響指,一轉身,直接往茶棚的方向走去。
何七少以為葉顧懷認錯了路,忙道:“公子,館驛的地窖修在庫房邊!”
“你可以去試試。”葉顧懷頭也不回,扔下一句,“如果你打開地窖門的那一刻,沒被扎成刺猬,我就喊你一聲‘七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