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奚,你去前面通報一聲。”李白騎在黑鬃身上,一襲白袍被換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環鎖甲,這種甲胄穿起來遠不如練功服舒服,里面需要墊上一層棉襖,在陽光火辣的西域非常悶熱,就像置身于一座火爐子里一樣。
但這是他第一次與長城守衛軍的長官即碎葉鎮守使的會面,對方有沒有郭虔瑾那么好說話還猶未可知,終歸要穿得正規些,不能讓人見第一面就挑你的刺。
就像很多里經常有的橋段,明明是去大酒店赴酒宴,你卻非要穿一身地攤貨,結果被保安攔住那完全是自找的。
“標下領命。”一員手持樸刀的黑面大漢恭聲領命,向前大步奔去。
唐人士兵的跑步姿勢很有特點,或許是甲胄太沉,綁腿護脛太硬,他們跑起來總有一種內八字的感覺。
(這里說一下唐朝本沒有‘標下’這種自稱,標下指明清時期“部下”的意思,這里純屬用著舒服,畢竟架空世界,凡事太較真寫著也費勁。)
張奚是五十人隊中唯二的兩個府兵,在見識到了李白的能耐之后,不說是納頭便拜,如今也是心悅誠服,唯他馬首是瞻。
倒不是說李白人格魅力有多大,而是本就倍受那幫兵痞排擠的他們要想在戰場上活下去,只能緊貼著李白,否則只要上了戰場,后面隨意一支冷箭就能要了他們的性命。
三個人就在這異國他鄉組成了一個以李白為中心,看似并不牢靠,但實際卻又不可分離的小隊伍。
不多時,張奚便引著兩騎斥候向著這邊過來了,他們招呼李白的隊伍道:“那邊的兄弟們往這邊走,今晚你們不能住到鎮里。”
李白微微蹙眉,這咋還不讓住鎮里了?外面這風吹日曬的,時冷時熱的怎么住人?難道說現在碎葉鎮的局勢已經惡劣到了需要謹慎到如此地步了嗎?
“我有都護大人的手書,要面見碎葉鎮守使杜懷寶將軍。”李白高聲道。
“郭大人手書?你且稍后片刻,某這就將手書呈上。”那騎斥候面色一凜,縱馬而來,略掃了一遍李白手中的手書,鄭重道。
隨即便從李白手中接過了郭虔瑾給他的手書,直接撥馬狂奔而回。
兵痞們等得按捺不住,怨聲載道起來,李白沒有理會他們只是端坐在黑鬃身上,一口一口輕酌酒葫蘆里的佳釀,動作卻是小心得很,沒有讓那氣味散出分毫。
終于,遠方煙塵再度揚起,那騎斥候歸來,大聲道:“李隊正,手書為真。老三,你把這位隊正手下的人去安置到東營。李隊正你且隨某來。”
身后的兵痞們一陣怒罵,盯著那么火辣的毒日行軍整整一天,他們早已不耐。
彈幕上也開始討論起來。
【郭虔瑾堂堂都護寫得手書都不管用?】
【我發現這個所謂的碎葉鎮守使貌似不怎么吊郭老板啊。】
【真是一波三折,不過究竟啥時候能夠看到花花,小白你再這樣拖劇情小心我把推薦票撕掉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