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浩浩蕩蕩宛如云海的霧氣中突然響起刺耳的尖嘯,下一刻,云霧排開,宛如朝拜君王般向兩邊分開,一道湛然劍光驟然斬破云海,從中沖出。
那劍光之上承載了三人,最前面那人背負劍匣,白衣飄然,豐神俊朗,掐訣御劍,如劍仙臨于凡塵。
花木蘭道:“停下吧,想來那覺醒者也不會再追上來了。”
李白點了點頭。
劍光緩緩落地,化作青鋼本體,閃爍著淡青色的光芒,安靜地懸浮于白衣劍仙的身側。
李白擦了擦不知不覺掛滿額頭的汗滴,那些凝結在發梢的汗水已經化作一串冰棱,摸上去有些扎手,用手一呼啦,便掉下來一堆小冰碴。
“想不到我們居然真能逃出生天。”花木蘭替李白撣去了領口的小冰碴,感嘆道。
李白點頭道:“這次實在僥幸,若非我大唐皇族出手,整個西域恐怕都未必能找得到能制住那覺醒者的人。”
雖然嘴上這么說,實際上李白倒不覺得這真是僥幸,應當是系統早已洞悉一切,不然一切也不會這么湊巧。
按照主線任務一二的難度,雖說絕對不低,但哪怕是九死一生起碼也有個生機。
而這主線任務三......若真讓他們對付那覺醒者,那完全是找死,差距實在太大了,哪怕三人合力,怕是連對方的一根毫毛都未必能傷到。
這是質的差距,非量所能彌補。
蟻多能咬死象,但蟻再多也咬不死翱翔于九天的神龍。
花木蘭深以為然:“若讓他越過長城,整個西域都要化作人間煉獄。”
鎧面色沉重:“盡管這次很幸運,但我們不能永遠指望幸運,那樣的力量,確實強大,但不要忘了,這世界上還有比他更強的——大圣!”
李白笑了,看這架勢,鎧似乎有融入這個小隊的意思了,不由道:“咱們還年輕,著什么急,遲早我們也會成為那種令人仰望的強大存在的。”
花木蘭皺眉道:“只是,這件事有些奇怪,我從未聽說過居然還有皇族坐鎮安西四鎮。”
“李恪不是嗎?”李白微怔,也有些緩過勁了,偌大個碎葉,連整個北庭都算上,姓李的高級將官也就這么一個監軍。
花木蘭搖頭道:“絕不可能是他,他只是個皇族遠親,甚至都不是出自隴西的正統皇族,就憑他絕無可能調動如此龐大的大唐龍氣!”
李白皺了皺眉,突然覺得自己仿佛想通了什么。
李恪這個名字在歷史上可絕非無名之輩,而是李世民最出色的一個兒子,而且血統極為高貴,身負五朝皇室血脈,比之李唐的隴西李氏,簡直如同一個貴族與暴發戶之間的區別。
以前他聽到李恪這個名字,雖覺耳熟,卻從沒往這方面聯想過。因為歷史上高宗還在位的時候李恪就已經死了,現在武則天都上臺了,哪還有他的戲份?
但現在仔細一琢磨,這可是王者榮耀的世界!
一個人倘若自身足夠強大,那完全可以說是天下之大,無處不可容身,所以李恪從長孫無忌的迫害中存活下來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他道:“我記得咱們大唐以前,也有個李恪吧?”
花木蘭點頭道:“你說的是吳王殿下吧,聽說吳王殿下賢良英明,年紀輕輕就已成為武道高手,又兼修魔道,造詣頗深,只可惜先皇即位后,被長孫老賊牽扯到了‘房遺愛謀反案’,以莫須有的罪名誅殺了。”
她頓了頓又道:“我想不通這其中有什么關節,他們完全是兩個人啊。”
李白皺了皺眉,長孫老賊?看來花木蘭跟這貨有仇啊......
具體的他也沒有深究,而是將自己的猜測和盤托出:“你不覺得長孫無忌后來的遭遇與李恪的結局太過一致了嗎?或許自始至終,李恪都從未身死。”
“別忘了,當今天子當初與長孫無忌也不對付,以她的能耐,若想在長孫無忌的手底下保一個人,想來并不是一件多么難的事。”
花木蘭面色微變,隨即哼了一聲:“武曌雖然剛愎.......但還是有幾分本事的,你的猜測也有可能,但未免有些荒謬,話劇小說看多了吧你。”
李白笑了:“只是猜測,聽聽無妨。”
花木蘭笑道:“若是猜測,我倒覺得你有可能是嬴氏族人,不然怎么可能會這么出色的御劍術。”
李白翻了個白眼,也是心塞,倘若他起個嬴政的名字,興許穿越過來直接都能當秦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