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沒聽明白啥意思,這癡漢,窮醋大什么鬼?后面那句詩我聽著還挺有氣勢的,怎么給那貨氣成這德行?】
【癡漢你都不知道?還有這么純潔的孩子?】
【癡漢應該就是愚夫的意思,窮醋大應該是酸秀才的意思,后面那句詩是杜甫所作,出自《戲為六絕句》(其二,譯為:待你們這些家伙身體死亡,名字也讓人忘了,都絲毫不會影響萬古流傳的歷史長河。)】
【666,漲姿勢了!】
【有些文人心比天高,實際上真的就嘴上能說,跟網上那些鍵盤俠沒什么區別,這下被戳到痛腳了吧。】
【怪不得連反駁都不反駁就被罵跑了,罵不過啊!杜甫的詩也是誰都能現場來一段的?】
【不過說實話,聽著一點都不解氣,直接×你老母,干你親娘,日你祖宗十八代多帶勁?】
【粗俗!實在粗俗!你這廝簡直踏馬的有辱斯文啊。】
“郎君莫要介懷,玉甫為人雖然偏激了些,每每嘴上不饒人,但心地總還是好的。”老者見那儒生身影消失在村口,笑道。
“將士戍守邊關,與敵廝殺,豈容這等酸腐儒生詆毀。”李白面色稍霽,哼道。
“老夫也覺此言有些過分了,不過郎君要知得饒人處且饒人,也莫要太較真了。”老者捻著長長的胡須道,“郎君此去可是要到長安?”
“沒錯。”李白點了點頭。“公又是如何知曉?”
“當今圣上重視科舉,大開制科,用人又舉賢選材,不拘出身,像你這等年輕的士子,老夫可是見得多了。”老者笑得爽朗,并不以李白剛才那番作為為忤,反倒隱約流露出了一絲欣賞之意。
李白微怔,自己這背劍匣,穿練功服,怎么也不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啊。
但他隨即就反應了過來,這個時代可不是真正的唐朝,這個世界的讀書人也絕非他所想象的那樣羸弱不堪,甚至于......更加恐怖。
他想起了那個名為李恪的文官,御龍佩劍,哪怕是與那些神話涿鹿之戰的那些有名有姓的大將相比都不遑多讓。
當然剛才那貨是真的菜,屁本事沒有,就會天天放嘴炮,上至宰相閣老,下至販夫走卒,沒有一個是他不敢罵的。
“敢問老丈科舉何時開考?”李白問道。
他倒不是真想考科舉,他也沒那個本事,純粹就是順口一問。而且唐時中舉了也得跑官,尤其是武則天統治時期,更是如此,中舉依舊不包分配的多了去了。
而且這里科舉也未必就是考校詩詞歌賦,興許是機關構造呢?
給你張機關設計圖,讓你找出其構造,或者計算幾個常數變量之類的;又或者考校魔道水準,讓你變戲法,刻法陣。
他又不擅長機關術,魔道。
縱然以千年之狐的特性偽裝,也難保不被人看出端倪來,畢竟千年之狐說起來是神獸,但在這個世界里,那種特性可跟魔種沒有任何區別。
他突然一怔,能夠變成人形的覺醒者,貌似......自己也算是啊。
“還有月余,郎君要不姑且在此地盤桓兩日?”老者見李白露出思索的神情,了然地發出邀請。
李白正愁怎么留下來查找覺醒者的蹤跡呢,自然不會拒絕:“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