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文士氣得渾身發抖,陡然間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嘶吼:“你......還愣著干什么,給我打!打死他算我的!”
李白渾身散發著凜冽的殺氣,在場那些文人大多都是白衣文士的同年,雖說家境也尚可,一般都屬于官宦子弟,但本身實力卻很一般,此刻一個個被他的氣息嚇得渾身瑟縮,哪里有半個人敢為他出頭。
李白笑容凜冽,冷漠地向前一步,踩住了對方的頭顱:“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在此大放厥詞。”
“某在長城浴血奮戰,三千子弟戰死過半之時,汝等在長安酒樓里抱著歌姬風花雪月,吟詩作賦。”
“北夷大舉寇邊,某與花都尉浴血奮戰,殺敵過千,流血漂櫓,積尸成山,汝等在家中抱著侍女大被同眠。”
“魔種來襲,成千上萬,險些吞滅北庭,直搗河湟,是某與花都尉不惜犯險,親自回到被破的長城,直面覺醒者。”
“當初我提議要花木蘭撤離長城的時候,她險些落淚,對他們那些人而言,長城比他們的生命都重要,私通敵人?笑話!”
李白狠狠一拳砸下,頓時在白衣士子那英俊的五官上開了個醬油鋪子,青紅皆出。
“你憑什么侮辱長城的將士!”
“你憑什么侮辱花木蘭!”
“你也配?
一句一拳,三拳砸下,白衣士子只剩下喘息的勁兒了。
“李太白......你居然當眾行兇傷人,這次就是狄仁杰要保不住你!”他怨毒道。
李白嘿嘿一笑,提起桌上擺放的精美酒壺,咔嚓一聲捏了個粉碎,流淌而出的清冽酒水轉瞬間便化作了一道道鋒利的冰錐。
他隨手取了一柄,放在了白衣文士的面前。
“莽夫?廝殺漢?賤命?”
“沒有這些賤命,哪來的你等安逸?”
“這一劍,我替你長城千千萬萬背井離鄉的守軍送你。”
“啊!”白衣文士發出了一聲慘叫,“住手!我爹不會放過你的,快住手!”
旁邊的士子們面色微變,有些悄然離開,去找巡邏的兵丁,更多的則退到了一旁,沒一個人敢插手,畢竟,那可是長安劍道第一人。
李白笑了:“你爹?”
“你爹在這兒,我也照打不誤。教出這種兒子,我倒要問問他,哪還有臉面坐享國公厚祿,所以......這一劍,我替你爹送你。”
一劍直接穿透了白衣文士的琵琶骨,將他狠狠釘在了地板上。
白衣文士此刻哪里還有之前半分囂張的模樣,痛哭流涕,白眼一翻,硬生生昏了過去。
李白微笑著再度抽出一柄冰劍,拍了拍他昏過去的臉,冷笑道。
“這一劍,我替被你侮辱的滿門忠烈,花家送你。”
一劍下去,他愣是給痛醒了,繼續哀嚎著,這下也不嘴硬了,開始痛哭流涕,哀嚎著祈求李白住手。
李白笑著搖了搖頭:“木蘭是我李太白的女人,你敢出言侮辱,這一劍,是我自己送你的,不用謝,你應得的。”
他笑著,不含絲毫煙火氣地一劍刺下,穩穩當當穿透了他的襠部。
他拍拍手,看著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已經開始發散的白衣文士,滿意地點了點頭。
“運氣好還能留一命,運氣不好,便去兇肆買棺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