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頓時熱鬧一片。
不知有多少人在竊竊私語著,談論的焦點就是“花花是誰?”“是不是花木蘭?”
鎧默默低下頭,情緒低落。
......
叮鈴鈴。
放學了。
夏日總是多暴雨,尤其是在峽谷市,天氣常常像是脾氣非常壞的小姑娘,動輒就要陰沉著臉,使得黑云壓日,大雨傾盆。
李白和鎧站在樓道口,望著前面一簇簇撐起的,五顏六色的傘花,正要撐起傘出門。
李白突然眼前一亮。
他把手中的傘不由分說,塞到了鎧的手里,低聲道:“我先走一步,今天就不跟你一塊回去了。”
隨后大步狂奔,踩著雨水沖進了人群中。
鎧:“.......”
他默默撐起傘,一時間,竟無語凝噎。
李白尾隨著前面撐起白色透明小傘的女生,突然高聲道:“嘿呀,這位同學,我沒有帶傘,恰好順路,可以一起走嗎?”
花木蘭扭過頭,見是李白,莞爾一笑:“又說怪話了,昨天不是報了今天有雨嗎?”
李白厚顏無恥地接過傘,順勢在少女的手背上摸了一把:“嘿嘿,我這不努力學習來著,沒顧上聽廣播。還沒感謝你的數學筆記呢,如果不是你的話,這一次我也不能考這么好。”
花木蘭嗔道:“德性。”
李白興致勃勃道:“欸,值此良辰美景,我給唱首歌吧。”
“嗯。”
“雨后有車駛來
駛過暮色蒼白
舊鐵皮往南開,戀人已不在”
花木蘭側耳傾聽著,神情中有說不出的驚喜。
“收聽濃煙下的
詩歌電臺
......
光影跳動著像在,困倦里說愛
再無謂的感慨
以為明白
夢倒塌的地方,今已爬滿青苔”
“很好聽。”花木蘭輕聲道,“就是有種暮氣沉沉的感覺,這首歌的名字叫什么?”
“理想三旬。是從一個叫陳鴻宇的酒吧歌手那里聽來的。”李白稍微靠近了些,感受著少女在風雨中微暖的體溫,臉上笑容燦爛而又滿足。
少女昂起頭,顯得驕傲像是天鵝:“今天上課,為什么要說這種怪話。”
李白笑道:“因為,那就是我的理想啊,我從來不說謊的,所以老師問了,我就得說實話唄。”
這真的是他的夢想。
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幻想過,假如青春決賽季的傳承世界,就是他真正的人生,那似乎也挺不錯的。
花木蘭稍微別過頭,看不清她的神情,但似乎能夠感覺到對方心跳得厲害,于是李白悄悄湊到她的側耳,輕輕吻了一下。
“如果可以的話,請鐘意吧,木蘭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