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都回來了,還記得我說過的吧,這里的人到死也不能離開,天大的簍子也沒用,李柏日剛才打電話說的話應該就是指他,咱們也回去吧。”
南國百思不得其解,疑惑地說:
“這···”
停頓了一下,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南國看向傻子:
“對了,你是怎么跑到那個辦公室的?我來的時候怎么沒看到你?”
傻子還沒說話,老悶就解釋給南國聽:
“你以為這破墻我是從哪知道的?還不是跟傻子玩捉迷藏才知道的,得了,回去吧,一會警衛和護士看到不到人又該來找了。”
南國和老悶正要起身回去,南國又站住了,他想了片刻,看了看傻子,又望了望遠處醫生的辦公區域,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老悶看南國那樣子有些奇怪,于是問:
“想什么呢?”
“我想···既然傻子殺人都不用承擔責任,那不如···”
老悶眼睛都瞪圓了,張口就說:
“作孽呀,你該不會是想利用傻子把李柏日也給除掉吧?犯不上呀,電擊你一次就要他的命?”
南國也在遲疑,他不知道這樣做好不好,但他很有想法!
老悶可不想南國再害人,趕緊拉著他和傻子朝著病房的方向走去,三個人剛剛回到病房,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
正是李柏日。
李柏日站在門口,身邊還站著一些小護士和警衛,看到三個人回來了,李柏日沒有說話,他好像在審視著南國。
南國握緊了拳頭,他覺得很憤怒,但又很無力,把眼睛閉上,他說:
“你是來找我的吧,有什么直說吧。”
李柏日的眉頭皺緊,看了看旁邊摩拳擦掌的警衛,示意他安靜。
想了片刻,李柏日從兜里掏出了一粒糖,沒有搭茬,而是看向了旁邊的傻子,把糖遞過去,李柏日說:
“吃糖吧。”
南國的眼睛猛然睜開,他一把將李柏日手中的糖果打掉:
“不能吃,這里面加了藥,你沒經過家屬同意就給他喂藥,這就屬于投毒了!而且傻子根本不需要吃藥!”
傻子還在傻笑著,老悶識趣地把目光送向了別處,氣氛很凝固,護士和警衛的表情很復雜,但沒說什么。
有些話說出來就不是原來那么簡單了,南國一怒之下到底是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這時候李柏日皺緊的眉頭忽而有了松緩,他慢慢彎腰,把地上的藥撿起來說:
“你真以為,我也像王大夫那么蠢嗎?這只是個糖果而已。”
說完,李柏日把糖衣剝開,含在了嘴里,一陣冷風吹過,南國無言以對。
“帶他下樓。”
李柏日冷哼一聲,轉身朝著電梯的方向去了,南國這才注意到,小護士和警衛的身后,擺放著一把破舊不堪的束縛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