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于想通了。”
南國很惆悵,老悶走過來倒了一杯水說:
“我覺得應該注重多樣化表演,在咱們這個劇目里面添點新花樣,不能一樣菜吃到死呀,到時候觀眾和評委都吃夠了怎么辦?不行,得改改,尤其是臺詞,我覺得不夠有內涵。”
南國轉過頭,再也沒搭茬的打算,今天上臺參演初賽,穿著一身病服飾演古代妃子,然后還跟一個太監跑了,這樣的演出已經突破了他的下限,還要改?讓不讓人活了?
老悶站起來搖著頭,在屋子里來回踱步,走了好半天,一拍腦袋,忽然想起了什么:
“我怎么這么笨,找他呀!”
說完老悶就出去了,南國始終無法理解為什么老悶對這個比賽有如此高漲的熱情,甚至可以說是深陷其中。
沒過一會的功夫,老悶就從外面回來了,不但他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人,南國望著那人,更覺得詫異。
“這是···教哲學的陳教授?”
南國不知道老悶怎么想的,居然把這個話癆給招來了,老悶說:
“我邀請了陳教授參加咱們這個話劇團,讓他幫咱們改改臺詞劇本,他也要飾演一名角色,咱們來個改弦更張,把這部話劇演好,一定要拿冠軍。”
拿了冠軍,拼圖也不是一個人的,自然是大家平分,現在還多了一個陳教授,又是個話癆,南國不太高興。
雖然對拼圖的興趣大不如前,但還是不想分給別人,在他的心里拼圖就好像是“前妻”,雖然沒啥實際作用了,但也不愿意善罷甘休,這也是普天下男人的標準心理寫照:
不怕多,就怕沒有。
陳教授此時已經走了過來,扶了扶眼鏡,伸出手很是熱情:
“你好你好,你就是南國吧,叫我老陳就行,我這個研究主要偏向于哲學的思辨,對時代人文也有一些研究,如果你有興趣咱們可以慢慢商量,我覺得咱們這個···”
陳教授已經開始了滔滔不絕的演講,傻子和老悶聽得入神,南國卻覺得生不如死。
陳教授的開朗外向讓南國無法接受。
他這種滔滔不絕屬于“一個人也能來”的范疇,而且論述的時候十分深刻具體,這就很可怕了,翻來覆去前后左右地說同一件事,要是把陳教授放到院子里,肯定能把牙給曬黑了。
南國腦漿子已經開始沸騰,眼前的景象也變得模糊不清,他甚至想給自己一棍子,換來片刻的清凈。
老悶托著下巴,不時請教著陳教授,這就更不得了了,一個人自己說話其實很乏味,要是旁邊有接下茬兒的,那就完了。
今晚上的星空很寂寥,月亮都沒出來,南國在生不如死的中感受到了人性的升華,他甚至懷念起了電擊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