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在我身邊
我要你為我梳妝
這夜是我的嫁衣
你是我的情郎
挽起我的手
帶我回家
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悅耳動聽,給人以七月上的燕子在求偶的歡快,南國知道這個聲音是誰。
茶茶終于出現了。
南國抬起頭,看到了那個讓他朝思暮想的女人,那種期盼得到了釋放。
不出他的所料,茶茶果然是個美麗的姑娘。
她穿著一身潔白的婚紗,不知道為什么會是這樣的打扮,但這身打扮卻可以近乎完美地詮釋出她的美好。
宛如一個降臨的仙子,茶茶站在不遠的地方,目光有些呆滯,看得出她很迷茫,她是這里的瘋子,也是人世間僅存的美好。
美到極致不風流,茶茶的美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好像不屬于任何人,但卻存在于這片荒唐的大地上,她是一種詮釋。
詮釋了什么叫做人間,一念之間,世界上最美好的姑娘,這就是茶茶。
那歌聲忽遠忽近,茶茶在吊嗓子,隨著她的到來,后臺的緊張氣氛得到了緩解,老悶和陳教授也很感慨,這要是年輕三十年,真是要和這些年輕人比比誰更風流。
南國在那歌聲里徹底放空了身心,緊接著好像心里傳來了一個堅定的聲音,像是一個光斑,慢慢匯聚成了耀眼的太陽。
南國知道自己應該做什么了,不遠處茶茶的歌聲,成了一種指引,南國在這指引下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如果連茶茶這樣的姑娘都被囚禁在這地方,那這里就是囚禁美好的牢籠,南國不甘心在這里茍延殘喘,他要毀了這個地方。
對呀,自己是個騙子,為什么隨著沉淪,連這個最基本的事實都給忽略了呢?
南國握緊了拳頭站起來,他想先走過去跟茶茶打個招呼,可就在這時候報幕員走了過來:
“快點上場,到你們了!”
南國無奈放下了打招呼的念頭,茶茶始終沒有回頭,呆滯地看著那層幕帷,在自己的世界里婆娑起舞。
南國看向老悶,點點頭,目光迸射除了凌厲的味道:
“走,先上臺表演。”
老悶激動萬分,抱了抱南國的肩膀說:
“你···能行嗎?”
“沒問題,走吧。”
南國帶著他的隊員們,把幕帷先開,一腳穿破了希望和執拗,來到了舞臺的中央。
臺下的觀眾肆意嘲笑,評委席上的牛博士痛苦地閉上眼,南國望向了嘉賓席,那個金絲眼鏡的男人。
二人對視一眼,都有了三分微笑,這次注視,為兩個人命運的對壘拉開了隆隆序幕。
“下面有請南國無雙,為大家帶來精彩的表演—《唐明皇》!敬請期待,大家掌聲歡迎!!!”
報幕員聲嘶力竭,臺下噓聲一片,老悶激動地鞠完躬,身后的小鹿已經轟然倒地,口吐白沫。
“壞了,演早了!”
老悶臉色一黑,看到小鹿全身抽搐不停,有些來氣,南國回頭瞄了小鹿一眼說:
“這可不是演出來的,他太緊張了。”
小鹿口吐白沫,用絕對真實的寫照,表現出了帕金森患者的痛苦,陳教授抑揚頓挫的聲音娓娓道來,演出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