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和老悶對視一眼,趕緊跟著從走廊跑出來,沖到了草坪上面,南國遙遙相望,看到了不遠處幾輛警車,警笛亂響,赤色光斑讓南國有一種沖動。
他想跑過去找那些警察把自己給帶走,但看看周圍的那些警衛,南國無奈地放棄了這種不切實際的操作。
誰會相信一個瘋子的控訴呢?
遠處的警察正在和醫生悶交談,院長和李柏日都在,旁邊的草坪上也還站著其他的患者,大家心領神會,都對這件事情表示了強烈的好奇。
身邊還有其他湊熱鬧的人,南國看到了一些似曾相似的身影,陳教授也在其中。
南國把陳教授叫了過來,陳教授擦了擦眼鏡,南國問怎么回事,陳教授說:
“發現了一行血,然后失蹤了兩個人,聽說這倆人之前還吵架來著,好像是什么老婆去哪了的問題引發的矛盾,昨晚上的事,今早被人發現失蹤的。”
南國想起了這倆人,正是話劇展演的時候那兩個“破案”的鄰居,居然就這么失蹤了。
“那警察會怎么處理?”
老悶說:“還能怎么辦,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登記成人口失蹤,然后就不了了之唄,這都老套路了。”
南國點點頭,他看到幾個警察在簡單的交流之后,便開始詢問起了警衛,馮隊長的神情很認真,連說帶比劃,也不知道有他參與討論的案情會朝著什么樣的方向發展。
南國對后樓的好奇再次因為這次失蹤事件被吸引,他問老悶:
“后樓到底是個什么地方?”
老悶說:“回去說吧,人多眼雜,說這個也晦氣。”
倆人別過陳教授,回到了病房,誰知道一進來就碰到了小鹿,小鹿說:
“老板,又看到信封了,給你帶來了。”
南國趕緊把小鹿帶來的信封打開,只看到門羅科技幾個字,很正規的私人信件。
他本想借著這個機會找到門羅科技的地址,但是結果很讓他失望,信封上并沒有地址,再翻翻里面,南國說:
“就是這種信封?還有什么別的嗎?”
小鹿搖搖頭,南國把信封收好,本來打算放在抽屜里,結果就在對折的時候發現信封里掉下來一個很細微的碎片,原來是信件的一角。
應該是拆封的時候不小心連帶著撕下來的,南國撿起那張細微的碎片,發現這種紙張很硬,邊緣也很鋒利,他沒見過這種書信的紙張,事實上他也很久沒見過有人現在還保持著寫信的習慣了。
收好了來之不易的信封,南國問老悶:
“說說后樓吧。”
老悶點點頭:“后樓是關禁閉的地方,也是關押真正的重癥患者的地方。”
“關押?”
南國對老悶這個措辭表示了費解,老悶說沒錯,確實是關押。
因為后樓的病患全都是極端患者,所以基本上都是單獨的病房,里面什么也沒有,一日三餐,每天半小時的放風時間。
門上還有一個觀察孔,病房里面的一舉一動都會被人監視,四周的墻壁也都是海綿,為的就是防止患者自殺。
基本上沒有任何私密和人權可言,在后樓關押的患者,除了那每天半小時的放風時間,其余都和監獄里一般無二。
最重要的是,后樓關押的病人個個窮兇極惡,一不注意就會誘發病癥,所以那里連醫生都沒有,除非必要,一般人不會去那里。
警衛隊的人輪班把守,一有狀況發生便會快速鎮壓,甚至有一部分的患者手腳都會被綁起來,唯恐發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