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馬海,怎么也消化不了他剛才說的話。
本以為他和馬海之間的認識,不過是他之前幫這個利益集團融資時候的一個相會,想不到那筆錢的去向和他也有關系。
如果那筆錢在馬海這里,那一切不都好辦了?
也許自己可以逃出生天了?
南國激動萬分,甚至忽略了馬海那句話里所包含的荒謬。
馬海微笑著望向南國,他的失態讓他享受,南國失聲大喊:
“在哪?”
“你覺得,我要是真有那么一大筆錢,還會在瘋人院里了此殘生嗎?”
南國愣住了,大起大落的感覺讓他萬分失落,他跌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是呀,誰有那么多錢還會在這地方住著?
“那你說錢在你這···你···”
馬海繼續說:“之前,我們認識,你曾經說要我幫你轉一筆錢,我幫你了,那筆錢在我這留了一陣子,但是之后的去向我并不清楚,這件事情也只有咱倆知道。”
南國抬頭望向馬海,他倆到底是什么關系?
“那筆錢,我轉給了誰?”
“你自己。”
馬海說,那筆錢的收款方,正是南國,南國聽到這,有了不確信的語氣:
“你可以對外轉賬?你怎么做到的?這里是瘋人院啊···”
馬海把頭轉過去,看向了醫生辦公區的方向,南國恍然大悟,他記得醫生辦公區域有很多電腦,只是需要刷卡才能操作。
馬海掌握這么多拼圖,肯定有他自己的辦法去觸及那些患者不可能接觸的領域。
“那我們···”
馬海忽然站起來問:
“你要多少拼圖?”
南國說十張,馬海直接從旁邊的抽屜里掏出了十張拼圖放在桌子上,那些拼圖的璀璨讓人沉醉,馬海說:
“你走吧,咱倆之間的事情說不清楚,除非你想起之前的事情,不然咱倆沒什么好交流的。”
說完這句話,馬海站在了窗戶前,他的病房有一面落地窗戶,陽光灑在馬海的肩膀上,他沐浴著溫暖,像是無言的雕像。
南國默默收好了拼圖,他知道馬海在有意隱瞞什么,急不來,只能站起來告別馬海。
推門離開,馬海聽到身后傳來房門緊閉的聲音,他把眼睛閉上,開始用一種悲涼的語氣自言自語:
“可憐的人吶···”
南國沒有聽到這句話,他已經帶著拼圖回到了自己的病房,把拼圖交給小鹿,小鹿整個人都快沸騰了。
恨不得跪在地上給南國磕一個,原本在他的認知里,也許南國會克扣一部分拼圖,就跟農民工討薪的案例一樣,結果南國很局氣,把說好的拼圖如數交給了他。
這讓他興奮異常,要知道在瘋人院里,拼圖可是萬能的,小鹿來了這么多年,是一點積蓄都沒攢下來,幸福來得如此突然,簡直讓他感激涕零。
“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呀···”
小鹿激動地把拼圖收好,數了很多遍,剛剛揣好準備離開,病房的門就被再次打開了。
一個小護士走進來,對南國說:
“跟我走,李醫生要見你。”
李柏日要見自己?
南國不知道他想干什么,那次談話之后,倆人再也沒有交集,雖然不再對南國施行電擊治療已經算是一種示好,但這么突然傳喚自己,還是讓他很緊張。
從病房出來,南國跟隨小護士來到了醫生的辦公區域,但是并沒有被帶到李柏日的辦公室。
他來到了一個陌生的樓層,小護士把他帶到了一個沒有見過的辦公室門前,指了指這扇門,護士說:
“進去吧,一會自己回病房。”
南國不知道為什么李柏日選擇在這里見自己,難道又要起什么波瀾?
遲疑著伸出手,剛要敲門,那扇門被人打開了。
李夢露站在門前,表情有些復雜,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