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離開鄭好病房的時候,倆人算是暫時冰釋前嫌了,南國用話術把鄭好給說服了,鄭好馬不停蹄又去找院長坦白了,他在這里暢通無阻,自然不需要人引路。
臨分別時南國還囑咐鄭好說這些事情別說時自己告訴他的,要說是鄭好自己想出來的,鄭好問為什么,南國說這樣顯得你聰明,鄭好樂得屁顛屁顛的就走了。
南過也回到了自己的病房,看到老悶正在門口站著,南國走過去咽著口水說:
“怎么站門口了?快給我倒杯水,我嗓子都快冒煙了,好家伙和他聊天太費勁了,渴死我了。”
老悶的表情不太好看,甚至沒問南國和鄭好聊了什么,他有氣無力地說:
“先別喝水了,進去吧,有人等你呢。”
有人等自己?
南國納悶地推開了病房的門,他看到了李柏日。
李柏日正在病房里和傻子玩耍,怪不得老悶不愿在病房里,看到南國回來了,李柏日站起來說:
“你去哪了?”
南國沒說話,有些緊張,他怎么來了?這陣子都不現身,突然來找自己,難道知道自己去找鄭好了?
“你干嘛來了?”
南國沒有回答李柏日,李柏日靜靜地看著南國說:
“出去走走吧,邊走邊說。”
倆人離開了病房,老悶肯定沒跟著,倆人溜達到了草坪上,都沒急著開口,都在互相試探。
南國不知道李柏日來找自己干什么,但李柏日接下來的話很快讓他知道原因了:
“你是不是···還恨我?”
“什么意思?我們不是達成協議了嗎?我盡快想起來那筆錢的去向,然后你放我出去。”
李柏日搖搖頭,一絲冷笑浮上面龐:
“想起來?你怎么想起來?沒有任何治療方案,也沒有任何刺激,你怎么可能突然想起來?”
南國站住了:“那你是什么意思?”
李柏日坐在椅子上,指了指旁邊空閑的位置說:“坐下吧。”
倆人坐在一起,晚風正勁,云燒霧氣繞。
“你時間不多了,這不是我危言聳聽,但是我感覺最近發生的很多事情都很蹊蹺,瘋隊長中毒的事情,和你有關系嗎?”
“跟我有什么關系,我一整天沒出病房,不信你去調監控。”
李柏日看著南國,好像在觀察,他說:
“算了,指望你跟我開誠布公也不現實,我現在有很多事情纏身,沒那么多功夫抓著你不放,但我知道你肯定做了些什么事情,你要記住,合則兩利,分則兩傷,不要趕在最后的時限再給我滿意的答復。”
南國點點頭,他不知道李柏日在忙什么事情,但他想到了自己:
“關于我的記憶···你有沒有什么辦法,比如···環境刺激之類的?”
李柏日很詫異:
“這些專業術語你哪里知道的?”
“院長告訴我的。”
聽到院長,李柏日的表情很是不自然,他搖搖頭說:
“算了,環境刺激什么其實不重要,還是得看你自己,人的記憶時由大腦控制的,你身處瘋人院本身就是一種環境刺激,也許你現在還沒有感受到危急,可能要等到一些契機,才能刺激和啟發到你的記憶和腦垂體,到時候再配合引導,也許就能想起來了。”
南國第一次感受到了李柏日的專業程度,看來他并不是一無是處,只不過是不愿意跟自己說罷了。
又聊了一會,藏著掖著也沒什么意思,倆人不歡而散。
南國回到了病房,老悶很擔心,跟他把事情都說了一遍,倆人這就匆匆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