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聲音很突兀,老悶腦袋“嗡”的一聲,他慢慢回過頭,表情有些尷尬。
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很動聽,也有懷疑的味道。
這是一個俏麗的姑娘,長得很俊俏,但表情卻是有些疲憊,老悶看了看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女醫生率先開口了:
“男病區的醫生來這里干什么?”
老悶這才反應過來,本來求情的話都準備好了,但是女醫生的反應打消了老悶的顧慮。
老悶穿上了醫生的白大褂,加上他之前本來就是醫生,姿態模樣都差不了多少,任誰都不會過多懷疑。
老悶干咳了一下,然后指了指地上的鐵盒說:
“我們是來送儀器設備的,院長安排我來的,還帶著幾名患者,不過···”
面前的女醫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她好像明白了什么,用責備的語氣說:
“你還真是不小心,你帶來那些男性患者都跑了,現在我們這的醫生都在幫忙呢,你怎么不過去?”
老悶還是有些尷尬,正在想怎么開口的時候,外面又進來兩個人,恰好是小鹿和彪子。
小鹿和彪子一進來,本來有說有笑,但一看到有陌生的女醫生,這就都有些緊張。
彪子少見的沒有沖動,她看著小鹿,小鹿看著老悶,老悶看向了他們手中的鐵盒:
“這個···也不是所有人都不聽話,好在有這位···彪子小姐幫忙,我們先把儀器放過來,這些東西很貴重,不能有意外,過后我們再去追那些瘋子,反正現在有你們女病區的醫生幫忙,麻煩你們了。”
老悶活著么久,“見人下菜碟”的道理他也懂,就這么搪塞了幾句,女醫生再也不懷疑幾個人的身份了。
她走過來說:
“我幫你們吧,你告訴我怎么放這些東西。對了,這里是什么啊?”
老悶搖搖頭說:“院長沒說,就讓我們給送過來,對了,你們快去接著搬吧,別耽誤了。”
使了個眼色,小鹿和彪子趕緊配合著老悶離開,他們看老悶穿上了白大褂,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房間留下老悶和女醫生,老悶佯裝姿態擺放起了那些鐵盒,一會放在這,一會又拿起來,眼睛卻不住地望向其它地方。
女醫生似乎也有些心不在焉,倆人心里都藏著事情,女醫生在想什么老悶也猜不出來。
他只是看到女醫生翻看著那些紙箱里的病歷,然后還偷偷觀察門外,好像生怕被人給發現。
老悶忍不住懷疑這也是一個冒充醫生的瘋子,但他沒敢問,再看看女醫生干練的動作,這就打消了顧慮。
老悶沒話找話:
“你們這忙不忙?我們那可不消停,最近有什么特別的工作嗎?”
女醫生沒抬頭,她翻看著病歷,對老悶的搭話也沒有任何興趣,直接選擇忽視。
老悶很尷尬,不再說話,也沒再裝模作樣了,因為女醫生的注意力完全在病歷上,忽視了他的存在。
甚至小鹿和彪子帶其他鐵盒回來的時候也沒反應,老悶悄悄跟小鹿說繼續,別露餡,彪子也很配合,看來和小鹿聊的不錯。
老悶就站在屋子里,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他剛要看看其他東西,那名女醫生突然說:
“為什么這些人···都沒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