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人南國瞇起眼睛去看,發現原來認識。
正是當初鄭好的那四個手下,買通了他們要在草坪上毆打自己,結果被瘋隊長給“領情”了。
他們被關到了后樓,南國曾經見過他們,但是并沒有爆發沖突。
沒想到在這遇見了,他們來干什么呢?
“嘿嘿嘿,可算找到這個小娘們了,一會哥幾個舒服舒服,我先來。”
“我先來!”
“石頭剪刀布吧?”
四個人鬼鬼祟祟,表情中帶著說不盡的猥瑣和下流,南國走過來,他聽到了,也知道了四個人的目的。
他們惦記上了茶茶,圖謀不軌。
南國的腳步聲吸引了四個人的注意力,四個大漢回頭:
“哎?你干哈來了?排隊排隊,我們四個先來的,信不信我削你?”
南國說:
“信。”
說話的大漢愣住了,不對勁啊,這孫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他應該是說不信啊,然后他們就動手,然后南國被打死,然后···
被打亂了節奏,為首的大漢有些尷尬:
“信···就行,你···擱那待著,別過來。”
“不。”
南國很篤定,一邊說著,一邊慢慢靠近,大漢的怒火被點燃了,他罵罵咧咧站起來,身后的三個人摩拳擦掌:
“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不行了,哥幾個上!干死他!”
四個人沖了過來,南國低頭對自己說:
“看你的了。”
···
南國在血泊中來到了女病區的閣樓。
走廊深處只有一間病房,南國慢慢走到門前,他第一次在這么近的距離獨享唯美與動聽。
吱呀呀···
門開了,南國見到了夢中的姑娘。
臘月的嚴冬遮擋不住姣好的身材,茶茶站在窗前,一抹月光鋪灑在她的頭頂,她是塵世間僅存的美好,也是凡塵里煙火的眷戀。
陌生人的到訪沒有打亂茶茶的歌聲,她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窗外的月,是她永恒的聽眾。
茶茶是整座瘋人院的向往,容不下凡塵染指。
兩顆耳環,宛如細小的精靈,伴著夜風輕輕舞動,發絲搖曳,又像是黑色的綢緞,垂擺在腰。
映著純白色的病服,突顯出茶茶絕世的風姿,她輕輕晃動著潔白的手腕,上面的手鐲叮嚀出美妙的節拍。
月光拖拽出的幕帷阻擋了塵埃,南國不敢靠近,更不敢打擾,他拿過一把凳子,坐在了門口的方向。
面對著茶茶的背影,南國的心底升騰出騎士的忠誠,他聽到了美好,看到了希望:
我要你
我要你在我身邊
我是你的新娘
回憶撕毀了匆忙
大地燒灼著誓言
我們永遠也不離開
這月是我的嫁衣
這夜為我梳妝
···
茶茶的歌謠越來越飄渺,這首歌她唱了很多年,沒人知道歌的名字,可這首歌已經成了無數人每晚依偎的幻想。
可以重復,卻永遠無法復制,這首歌屬于茶茶,卻不屬于這個世界。
當茶茶唱完這首歌,美妙的余音也開始慢慢消散,她的手臂輕輕垂下來,她回過頭,面對人間。
茶茶的面前,病房的門口,擺放著一把椅子,上面的余溫是這間病房唯一的到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