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自顧自說道,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他現在的感知能力有多強悍。
小鹿完成了南國的囑托,南國丟給他兩張拼圖打發,然后將這個人安排在二樓的沙發上等候發落。
精神恍惚的瘋子沒有反抗的意識和動作,南國讓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坐在沙發上也只看到他在流口水,南國不勝唏噓地搖搖頭,過后拿起電話,撥打了蘭蘭的號碼。
嘟嘟···
“蘭蘭,你來我這一下。”
南國交代完,蘭蘭沒過一會就到了。
依舊冷漠的神情,沒有任何好奇,蘭蘭站在一樓的門口,表情很淡漠,南國看到蘭蘭,他在想自己的猜測是不是準確的。
“院長您叫我來做什么?”
蘭蘭平靜地開口,南國說:
“有個情況需要你···”
還沒等南國說完,蘭蘭又開始解扣子了!
南國趕忙制止:
“不是那事!你怎么老脫衣服啊!什么習慣啊這是!”
“職業習慣。”
“我···”
算了,南國擺擺手,跟這樣的女人不宜多說,他沉淀了一下情緒,換了個語氣繼續說:
“楊毅派你來監視我對吧?”
突然聽到南國這么問,蘭蘭的表情閃過一絲詫異,難道說他已經知道了?
蘭蘭沒說話,南國繼續說:
“我的一舉一動你都看在眼里,好像也記下來了吧?你會跟楊毅匯報我的情況對嗎?”
蘭蘭在心中嘆了一口氣,看來他都知道了:
“是的,既然你都知道了,你打算怎么處理我?”
還真是個果決的女人,甚至對自己的下場都漠不關心,南國覺得這個女人冷漠的背后一定有著令人唏噓的過往。
“既然是這樣,那我也不瞞著了,我打算把你送給別人,也許那個人比較需要你。”
蘭蘭聽到南國這么說,毫不猶豫地發出了嗤笑:
“呵呵,我就知道,你們這些男人都一樣,知道我對你不利,就想把我送給別人。也好,反正我是集團的私有財產,任你們處置,說吧,那個人在哪?”
蘭蘭不打算反抗南國的指令,甚至可以說她對于自己的人生都已經放棄了。
她的生活就像是一首悲歌,唱盡了酸甜苦辣,留有一味悵然,除了她自己,沒人能體會那悵然背后的余恨。
南國站起來指了指二樓的方向說:
“他就在那里等你,去吧。”
南國說完,蘭蘭毫不遲疑就往樓上走。
腰桿挺直,脖頸伸展出優美的曲線,這是屬于她的高傲,即便是一絲不掛,這種性情也不會受到一絲侵擾。
南國看著蘭蘭上樓的背影,心中開始默嘆。
蘭蘭上了樓,果然不出南國所料,一陣踉蹌的腳步聲隨即傳來,蘭蘭哭號的聲音回蕩在辦公樓里,讓人心傷。
“哥!!!你怎么在這里啊!!!哥!你怎么了!”
蘭蘭的哭聲證實了南國的猜測,他隨后也來到了二樓,看到蘭蘭正跪在地上哀嚎,抱緊了那個瘋子的肩膀,止不住地啜泣。
“他是我讓人在垃圾場里找到的,他們說他一直在那里生活,靠撿垃圾為生,我把他接過來,希望能給他一個更溫暖的家,蘭蘭,你可以做到嗎?”
南國的聲音很溫柔,這種溫柔夾雜著于心不忍,看來蘭蘭并不知道自己哥哥的去向。
蘭蘭這時候的情緒波動很大,聽南國說出了哥哥的狀況,她痛苦地回過頭,眼淚鼻涕止不住地往下流:
“他···怎么會這樣,他怎么了,哥!你說話啊!”
蘭蘭一個人抱頭痛哭,她的哥哥卻在發呆,南國覺得需要給她一些消化的時間,于是關緊了房門,從辦公樓里走出來。
哭喊的聲音透過門窗不斷飄蕩在空氣中,南國嗅到了泥土的芬芳,他也有些傷感。
蘭蘭找到了自己的哥哥,看來他是唯一能觸動這個女人內心的桎梏。
正在感傷,草坪遠處走過來一個人,正是老悶。
老悶的步伐有些遲疑,看來他有事情來找南國。
“怎么了?”
南國知道肯定又出狀況了,老悶走過來臉色為難地說:
“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