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不會給人危險的感覺,也許正是因為這一點,當初的院長才會讓他在警衛隊主持工作。”
鄒茍若有所得,逐漸放緩了腳步,體味南國這番話里的用意。
南國走在前面說:
“以后和大家多多交流,不要藏著掖著,也不要心高氣傲,你學歷的確很高,但是你不會做人,你看牛博士,人家也是博士,他怎么就能和大家打成一片?”
鄒茍抬起頭,看到遠處的牛博士正被幾個瘋子毆打,瘋隊長跑過去開始拉架,結果連他也沒能幸免。
瘋隊長失去警棍之后的地位可見一斑。
南國撇開話題:
“你的專業在之前有過什么應用嗎?”
說到自己的專業,鄒茍勉強找回一丁點自信,他說經過他的診斷和開導之后,不少患者都能重新生活了。
“那你看我呢?”
南國忽然回頭問鄒茍,鄒茍怔了一下說:
“從你說話的語氣和我的觀察來看,你現在的心理特征有些···別見怪,我想說的是有些扭曲,我沒有見過你這樣的人,我確實很有興趣。”
南國默默地點點頭,鄒茍是個人才,他的話沒有說錯。
鄒茍又說:
“關于現在的你,我還需要觀察和判斷,但是之前的你,我還是有一定了解的,從你之前行事的風格,我可以判斷出你早都對集團的人有意見了。因為你和他們說話的時候總是漫不經心,而且字字斟酌,甚至經常會用一些比較激烈的措辭,比如:絕對不行,要聽我的,夠了···像這類用詞,我們一般不會在與關系親密的人交談使用。”
南國從鄒茍的敘述中逐漸了解到自己過去的情況,也許正是由于看穿了集團的伎倆,他才會出此下策坑害他們。
但無論怎么說,南國當初的做法都是錯的,現在的他,一定要彌補這一切。
兩個人邊走邊聊,來到了當初的男女病區隔離地帶,鄒茍驚奇地發現那層鐵絲網已經不復存在了。
“現在···男女病區不隔離了?怪不得我剛才在男病區見到了不少女性患者。”
南國于是把之前發生的一些事情,例如大停電和藥劑室被焚毀的遭遇跟鄒茍輕描淡寫地說了幾句。
鄒茍很驚訝,瘋人院居然發生了這么多狀況。
此時已經天近黃昏,遠處的綠光抖動閃爍,茶茶的歌聲從閣樓的方向傳來,兩個人停下了腳步,共賞夕陽。
鄒茍不勝唏噓地說:
“你現在是院長了,那茶茶···還好嗎?”
南國閉上眼睛說:
“她很好,只是···我不記得她了。”
鄒茍也為南國感到遺憾,他說:
“連自己的未婚妻都不記得了,也許你比我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