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毅站起來鼓掌:
“干的漂亮!給你舅舅點首歌吧,以資鼓勵。”
這句嘲諷讓秦壽倍感難堪,南國急忙問是什么情況,他可是剛和楊毅說了產能已經提升,這下可好,掛電話沒到五分鐘就要吃后悔藥。
秦壽說他舅舅的工廠一共有四個老板,其他兩個還挺靠譜,唯獨有一個比較難纏。
這個老板想要提高利潤,就讓秦壽的舅舅跟秦壽商量,秦壽不答應,老板就懷恨在心了,昨晚上帶著百十來萬款項跑路了。
臨走前他覺得自己還應該稍帶著什么,就把小姨子給帶走了。
可能是出于慣例,也可能是早有圖謀,反正現在人不見了,剩下的兩個老板一看這情況,也都宣布要停工。
剛才秦壽的電話就是舅舅打來的,舅舅說他一個人勸不動那倆人,工廠工人的資金得不到解決,他也沒轍。
南國聽完,坐在沙發上徹底懵了。
“我就納悶了,怎么但凡跟跑路有關的事,總得扯上小姨子?這他媽是傳統嗎?”
馬海搖著頭站起來說:
“你們想辦法吧,我頭疼,先走了。”
馬海是個商人,對利益的渴求高于一切,他不喜歡解決麻煩,他喜歡麻煩被解決。
這時候辦公室里只剩下秦壽和南國,秦壽嘆了一口氣:
“對不···”
“好了,我去問老悶要錢,你別說了。”
南國站起來也要離開,事到臨頭道歉是最最無用的舉動,解決問題才是唯一出路。
他告訴秦壽,錢的事情他來操心,反正事情都發生了,抱怨不如解決,事后怎么處理等解決了再說。
盡快把傻子身上的謎團搞清楚,這是南國交給秦壽的首要目標。
南國離開,徑直找到蘭蘭。
現在老悶正在給小鹿動手術,蘭蘭也知道院里的資金情況,所以南國找到蘭蘭,問還有多少剩余資金。
蘭蘭說:
“手頭上還剩下不到一百萬了,因為重建了很多辦公室,又補發了欠款,現金儲備不多了,很多訂單還沒有經過銀行結算,不能及時到賬。”
南國坐下來把情況說明,蘭蘭搖頭道:
“如果是這樣,錢就更不能給了。”
“為什么?”
“你想啊,人家帶著錢跑路了,你不報警,反而縱容這種行為,那剩下兩個老板,或者說連秦壽舅舅都算進去,他們是不是也可能會動心思?這可是無本的買賣,誰不琢磨琢磨?”
蘭蘭說出了利害,南國的額頭已經變成了川字眉,他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那你說該怎么辦?總不能真的停產吧?”
“開會吧,大家一起出主意,你一個人想也白搭,這樣的情況其他院長也經歷過。”
“他們怎么解決的?”
“拖。”
“這不是個辦法啊,拖來拖去,不還是一樣嗎?到時候人心渙散,還談什么理想抱負?”
“這倒也是,那就開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