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瓜抓了抓腦袋,愈合的傷疤時有瘙癢的癥狀,老悶見狀,從懷里掏出了幾粒核桃。
在黃瓜腦袋上敲開了核桃分給大家,老悶問:
“黃瓜,沒聽說你的故事啊,你沒家人嗎?”
黃瓜搖搖頭,說自己是孤兒,在孤兒院長大的,沒有親人。
這時候他還跟馬海套近乎:
“換成我,喔喔喔,孩子肯定是你的,你媳婦最少要判···”
話沒說完,馬海陰冷地掃了黃瓜一眼,黃瓜識趣閉嘴,不再多言。
南國問黃瓜有沒有什么朋友,黃瓜說,因為他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所以經常和孤兒院的小伙伴一起玩耍,以前倒是交到一些朋友。
“那他們呢?怎么沒人來看你?”
說到朋友,黃瓜很不好意思。
他低著頭說,那些朋友都是孤兒,隔三差五惹是生非,后來就不怎么聯系了。
而黃瓜自己則不甘心同流合污,他少讀孔孟,長大了更是專注于法學領域的研究,人生履歷可以說是扶搖直上···
這時候老悶又在他天靈蓋上敲碎了一顆核桃說:
“說點干貨,就你還少讀孔孟?少讀孔孟就入院觀察治療了?”
黃瓜備受打擊,最終說出了實情,他所他那些朋友之所以和他聯系不多,是因為他們被判的時候都是他做的辯護。
黃瓜的手底下沒出過五年以下的案子,在他據理力爭之下,友情很快就煙消云散了。
那些經他手被判的朋友,最輕的都是死緩,其他人加起來一梭子彈都不夠用,所以黃瓜來到瘋人院,實際上有避難的嫌疑。
南國點點頭,又望向了黃瓜邊上的鄒茍。
這倆人入伙時間短,還沒有被大家接納,不如借此機會了解一番,南國問鄒茍的家庭狀況,鄒茍無奈地揮揮手:
“一開始都喜歡和我這個博士后聯系,后來就少了,現在···”
“現在怎么了?你不都拿回補償了嗎?還看不起你?”
鄒茍搖搖頭,南國想的太簡單了。
之前也提過,鄒茍在專業領域的造詣很深,但是情商堪憂,尤其是經濟頭腦,近乎于零。
2002年的時候,鄒茍在家人的幫助下于北京買了一套房子,兩室一廳,三環以里,留給他回國以后居住。
2004年,鄒茍的妹妹弟弟相繼在深圳廣州各一線城市居家置業。
06年,鄒茍回國,家人表示熱烈歡迎,鄒茍準備大展身手。
07年,由于錯估了房地產形勢,鄒茍的置業顧問斷言國內已經形成房地產泡沫,遂將他將已經升值的房子賣掉,聽從了置業顧問的建議,轉投了其他行業,家人掌聲鼓勵。
08年,鄒茍投資的行業實現盈利,弟弟妹妹都很眼紅,于是在鄒茍和那名顧問的建議下各自賣掉了房產,跟投鄒茍。
同年,金融風暴···
鄒茍自此眾叛親離。
大家都很同情鄒茍懷才不遇,而且運氣很背,可是旁邊的馬海聽著聽著,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問鄒茍當時投資的公司是什么名字。
鄒茍隨口說了出來,馬海怔了一下:
“這不就是我當初的那個公司嗎···”
鄒茍也愣了一下:
“你是當初那個顧問?他···不是叫馬陸嗎?我倆一直用郵件交流啊,怎么···”
“那是化名,我還想是哪個缺心眼一下子拿出這么多錢投資我的公司呢,和著是你啊?久仰!”
“要不信了你的話,我至于眾叛親離嗎?你還我投資本金!”
鄒茍激動之余,往左邊一側身···
噗!
南國低頭看了看下面,再回頭看看馬海,馬海茫然地說:
“這還真是巧了,要不是他的投資,我還不至于一戰成名呢。”
南國環顧四周,發現今天的外墻上,可真是人才濟濟。
“你們真有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