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想到這里,就覺得肚子很餓。
胖老板不知道怎么回事,趕忙問南國:
“大師,您說您不是什么?”
南國斟酌了一下說:
“我是說···我不是不幫,主要是老衲該用膳···不是,該用齋了。”
胖老板趕忙站起來,一拍肚子,肥肉亂晃:
“我懂,我懂!您隨便說,想吃什么我這都有。”
南國不假思索:
“紅燒肉,要不來條魚也行,然后有紅燒排骨什么的也燉上,我們那廚子不會做,我惦記這口好久了,對了,給我來瓶冰啤酒,要百味,不要春生,那個太難喝了。”
蘭蘭把臉捂住了,胖老板坐了下來,南國后悔莫及。
哪有和尚吃這些東西的?
還冰啤酒?
干脆再擼個串得了!
“我···”
南國想解釋,又不知道從何開口。
這時候胖老板充分體現了什么才叫善解人意:
“我懂,我懂,酒肉和尚嘛,以前不就有嘛,那個什么擼至神。”
南國為胖老板的口音感到欣慰。
說完這句話,胖老板注意到了蘭蘭,于是又問:
“還沒請教,這位是?”
蘭蘭很自然地說:
“我是他的女人。”
胖老板又一次激動地站了起來:
“這···你們那還要人嗎嗎?”
南國百無聊賴地說:
“難。”
“那你倆是怎么...”
“反正就那么回事唄,她的尼姑庵就在我們那廟的對面。”
“那你們這個···選址很考究啊。”
“那可不,當初找了個風水先生給挑的地方。”
“那···你們這個產業鏈也挺廣的哈。”
“湊合事吧,有時候也不行,這不,最近就差點,我呢就下來作作法,賺點外快什么的,不然家里揭不開鍋呀。”
南國和胖老板完美地演繹了什么叫“尬聊”。
有一句沒一句地瞎聊,南國也知道了這個胖老板的本名。
他叫王大旺,熟悉的人順嘴才叫他大王。
而這家城北飯店,王大旺自己說是祖傳的,不過聊了沒兩句南國就知道了,這家飯店祖傳自王大旺的弟弟。
王大旺的弟弟叫王銀角,其實原本王大旺應該叫王金角的,不過后來民政局的說建國以后不讓起這種成對的名字,于是就作罷了。
王銀角當初在老家上的學,原本成績還不錯,穩定在班級前五名左右。
不過南國聊了兩句又知道了,當初王銀角的班上一共七名學生,三個白內障,一個偏癱,還有倆不認字的,王銀角由此得以光芒萬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