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重建與意識形態可塑性的探討”
南國看到這行字就覺得頭皮發麻。
生命重建?
會不會就是指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呢?
意識形態的可塑性探討?
是否指的就是對人格的扭曲化?
南國滿腦子問題,無論哪一個問題都讓他感覺很不舒服,想不到當初的院長還真有點干貨。
“你怎么了?”
蘭蘭看出了南國的異常狀態,小心詢問。
南國沒反應,捧著院長當初主攻的課題一時半會不知道該怎么去理解這個高深的課題。
但是再想想,老狗沒騙自己,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蘭蘭,當初對這些課題的研究,院長有沒有什么成果?”
南國問蘭蘭,蘭蘭歪著頭想了一下說:
“有。”
“什么成果?”
南國心頭一緊。
“院長就是從那陣子胖起來的,酒量也見長了。”
南國揚了一下脖子,沒聽懂。
蘭蘭解釋說,院長有很多怪癖,這點從衣柜里的衣服就能看得出來。
當初院長每逢重要的工作之前,都要先喝一杯紅酒,不管是臨汾的還是波爾多的,反正是酒就行。
院長對蘭蘭說過,這樣有助于提高免疫力和緩解工作壓力。
蘭蘭對此深信不疑。
每次院長喝完紅酒都能保持半小小時的亢奮狀態,然后就斷片了。
這種酒量一直持續到院長覺得有必要加兩道菜的地步才有所緩解,他的酒量也因此水漲船高。
所以說院長的這個準備工作很有成效。
短短三年下來,院長已練到半瓶紅酒的酒量了,令人咋舌的酒精耐受提升還伴隨著院長發福的體型。
至于工作嘛···
基本沒有展開過,院長永遠都是酒醒了就把正事忘了,所以那個時候的楊毅對院長頗有微詞。
“沒出息的貨。”
南國無奈,從蘭蘭口中可以得知,以前的院長還真沒譜兒。
讓蘭蘭先離開,南國拖著肩膀站在窗戶前,眺望遠處草坪上熙熙攘攘的瘋子,周圍的景色很靜謐,草坪上修剪的工人正值忙碌。
南國覺得有必要親自會會那幾名新來的“患者”了,剛才本來就想去,被鄒茍打斷了,他還沒見到那個所謂的莊孫子。
如果想摧垮這個集團,一定要對他們的結構有所了解才行,莊孫子了解黑幕,也許可以幫到自己。
想到這,南國打定主意從辦公樓出來,找到了新到患者都會經歷的新人病房前。
純白色的冷漠,窗外的暖陽給不了南國一絲溫暖,他很懷念這里,算算日子,也有快一年的時間了,這一年的經歷讓人疲憊,外人很難體會。
南國問那個叫莊孫子的患者所在的病房,護士長芳芳正在安排,聽南國問自己,馬上回答:
“他呀?左邊第三間就是,哎不對,他好像送到體檢那里去了,剛輪到他,今天估計沒時間了,明天吧。”
護士長芳芳安排好了病房,繼續忙碌,南國還是沒見到莊孫子,但是他對其他三個人也有好奇。
隨便挑了一間病房,把門打開,南國見到了一名雙手雙腳都被捆縛的男人,正靠在床頭唉聲嘆氣。
“你好···”
“哎?哎哎哎?”
南國剛說了一句你好,床上的瘋子一看到南國就表現出了驚喜和震驚,他不停指著自己被束縛的雙手說:
“快點啊,來給我解開!”
南國站在門口把門關好,他覺得眼前這個瘋子的狀態很不正常,嘴里說的話理直氣壯,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他認識自己?
“南國吧?你傻站在門口想什么呢!”
那個男人一臉的胡渣,精心修剪的發型給人一種被狗啃過的錯覺,病服皺皺巴巴,眼睛和嘴角都很渾濁,看得出是一個不修邊幅的男人。
“你認識我?”
南國快步走過來,心里很翻騰,幸好是來看了一眼,他怎么會認識自己呢?
“廢話,我不認識你媳婦我也認識你啊。”
病床上的男人很憤怒,南國轉身就走,男人馬上慌了:
“哎哎哎,我開玩笑呢,回來回來。”
南國坐回到床邊,剛才不過是逗逗他,讓他端正態度,接下來可有不少問題要問他呢,這種態度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