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快點給我解開啊,我都快被勒死了。”
男人對于雙手上的捆縛感到很憋屈,南國沒有急著幫他解開,而是問:
“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怎么會認識我?你是?”
南國一邊問,抬頭看了一眼床頭掛著的病歷:
病人代號A,間歇性精神障礙,有攻擊傾向。
“你是那個包工頭?”
“是啊,你怎么了?不認識我了?還有,你怎么在這里?你是干嘛的?”
包工頭坐在床上表情很詫異,南國怎么不認識自己了?
南國馬上說自己失憶了一段時間,現在是瘋人院的院長,負責這里的一切。
包工頭的表情很復雜,他審視著南國說:
“你···院長?”
“嗯。”
包工頭得到了一個確定無疑的答復,琢磨了一下馬上說:
“我不管你是干嘛的,反正咱倆兩清了,你立刻給我解開,放我走。”
“你還沒說你是因為什么進來的呢。”
聽到南國這么問,包工頭氣急敗壞:
“問誰呢你?要不是你給我介紹了這么個工程,我至于被送到這鬼地方來嗎?他們是想把我給困在這里,好家伙原來你也是一伙的。”
“你再不說清楚我就把電擊椅拿來了。”
南國沒了耐心,包工頭一聽臉都綠了,馬上求饒,也把他和南國之間的關系給說清楚了。
原來,包工頭當初認識南國是因為一個工程需要。
南國通過競標找到包工頭,說讓他修建一座雕像,這個雕像正是春天鎮山頂上的那座雕像!
而這個包工頭,也就是當初卷錢跑路的那個人!
當初南國的融資計劃很順利,一起簽下的合同有很多,“希望雕像”就是其中之一,南國打算利用這個雕像來籠絡人心,標榜自己。
可是修建到一半,南國忽然找到包工頭,他告訴包工頭:
這個工程的尾款可能結不了了,因為他的資金鏈斷了。
如此突兀的噩耗令包工頭很詫異,也很憤怒。
倆人關系本就一般,也沒什么往來,都是競標才達成的從屬關系,一聽要賴賬,包工頭氣不打一處來。
思來想去,最后包工頭一怒之下帶著首付的工程款跑路了,山頂的雕像從此成了爛尾工程,幾經周折才有了后來的“圣母雕像”。
包工頭也知道這件事情很嚴重,他卷走的錢有一部分來源于門羅集團,他知道這個集團的存在,不敢僥幸,連夜出國。
好不容易輾轉到了柬埔寨,歷經了大半年的時間,包工頭本想留在那里靠手上的錢東山再起,誰知道剛剛入住到酒店,就讓人給裝麻袋帶走了。
再從麻袋里出來,包工頭苦不堪言,他發現自己還是被門羅集團的人給找到了,并且送回了國內。
僅僅在一夜之間,他的人生從此付之東流。
有人問他雕像的事情,包工頭很害怕,一五一十都說了。
好像集團的人對他卷錢跑路的事情并沒有很生氣,只是問他雕像和南國的事情,包工頭把自己知道說完,就被送來了這里。
然后他就見到了南國。
“快把我給放開,坑死我了你可!”
包工頭靠在床頭,表情很難看。
南國聽完他的話,好半天都沒能反應過來,這是怎么回事?
“雕像···卷錢跑路···為什么我覺得這里面還有事情?”
“有也沒我事了,你趕緊放了我!”
包工頭不管別的,只想著離開這里,南國沒有讓他如愿,被集團盯上的人,跑出去絕對沒好下場。
而且他要是放了包工頭,回頭楊毅來找麻煩怎么說?
南國好說歹說,告訴包工頭利害關系,然后讓他先在這里住下,等到合適的機會再給他一個交代。
包工頭起初不愿意,但是南國把利害關系講完,包工頭也不掙扎了,他跑到柬埔寨都能被抓起來,從這出去又能怎樣?
南國和包工頭正在聊之前的事情,護士長芳芳把門敲開,她告訴南國,蘭蘭讓他馬上去會議室。
“怎么了?”
“召開全體大會,所有人都要去。”
“我沒說要開會啊?”
南國沒聽懂,什么開會?
“視頻會議,說是外面的什么高層要召開的。”
楊毅?
他要召開全體大會?
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