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幫到楊嘯,白武洲開始挖空心思來想辦法。
不得不承認,他之所以能被多名舊軍閥攬為幕僚,他在思維上確實有獨到之處,比如說現在,在無法直接幫到楊嘯的情況下,他就懂得換角度去思考和解決問題。
“在我看來,白云生這一輩子最引以自豪的事,應該是收了褚玉璞這名義子,據說,褚玉璞不僅是白云生的義子,還是他最早的徒弟之一。”
白武洲開始給楊嘯講起了白云生和褚玉璞之間的故事,重點放在了他更加了解的褚玉璞身上。
輝煌時官至直隸軍務督辦兼直隸高官的褚玉璞出身有點意思,據白武洲說,其年輕時其實就是一個小混混,拜是師父就是白云生。
與其他小混混不同的是,褚玉璞是個有志向的人,因為喜歡玩槍,他的志向在軍隊上面,為此,在早年間,他隱瞞其幫派身份參加過兩次兩次軍校招考,遺憾的是兩次都未能被錄取。
無奈之下,他選擇了走曲線救國的道路,上山去當了一名土匪,開始招兵買馬來壯大自己的實力。
在他當土匪期間,他又一次得到了師父白云生的支持,白云生安排了不少伸手不錯的幫眾去給他當幫手,讓褚玉璞的實力得以快速壯大。
1913年,已具備一定實力的褚玉璞終于找到了實現夢想的機會,他帶隊投靠大軍閥張宗昌,成為了上海光復軍的一名營長,后來又跟隨袁世凱參加了鎮壓國民黨發動的二次革命,官職也一路上升,開始走紅發跡。
褚玉璞這人是一個很講義氣的人,在他成為上海光復軍的營長后,立即就找到了白云生,要拜他為干爹。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成為了軍人的褚玉璞不方便再將其曾經的幫派身份示人,所以換了一種方式來對白云生感恩。
“這就是白云生為啥是褚玉璞干爹的由來,從他暗自寫著褚玉璞當土匪這件事情來看,他應該是一個做事沒原則、沒底線、行事不擇手段但又沽名釣譽之人。”
白武洲在楊嘯面前侃侃而談,不僅流暢地講述了白云生和褚玉璞之間的故事,還非常準確到位地通過此事分析點評了白云生的為人。
楊嘯不得不再次承認,白武洲這人雖然已淪落成為漢奸,但其才華確實相當出眾。
難怪能被多名大軍閥欣賞并攬為心腹幕僚!
可惜了!
楊嘯又暗自惋惜了一聲。
“白云生的這一特點,從他到天津后收袁衛東、徐文德之流為徒也可以反映出來,他收徒看重的并非人品或能力,而是這人能給他帶來什么,我覺得你去面對他時,可以從這個角度去和他應對。”
白武洲繼續侃侃而談,把他的結論和建議講述了出來。
楊嘯又一次對白武洲的才華贊嘆不已。
有了白武洲的這一番點評,他確實對今晚的見面有底了。
要是我身邊也有一個這樣的軍師或幕僚就好了!
正感孤立無援的楊嘯忍不住如此感嘆。
他突然為之一動,一個主意立即就從他心里冒了出來。
他在想,雖然白武洲是漢奸,可我現在的表面身份不也是漢奸嗎?為啥就不能榨取他的剩余價值呢?
于是他立即開口說道:“白兄,你實在是太厲害了,小弟佩服不已。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我想請白兄做我的顧問,不知小弟有沒有這個榮幸?”
白武洲立即就愣住了。
顧問?
不就是幕僚嗎?
他沒想到,自己混來混去,一直都是給人當幕僚的份。
當幕僚也就罷了,可以前咱好歹也是給獨霸一方的將軍級別的大人物當幕僚,為啥到現在會淪落到給你一個小年輕來當幕僚了呢?
此時此刻,白武洲的心情很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