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武洲又拍手稱道。
“愿聞其詳。”
楊嘯只好擺出了一副虛心請教的模樣。
“你的這一安排,和白老爺子的安排有異曲同工之妙。”
白武洲先說出了自己贊“妙”的原因。
“你想啊,白老爺子為啥要給你開特別滿香堂?目的是為了給你造勢。”
“混江湖,這個‘勢’字是很重要的,一個人想在江湖混好,光有實力和背景還不行,還得有勢,這勢一起來,眾人爭相捧之,這勢要是沒了,就墻倒眾人推。”
“而你這一絕妙的安排,等于是在借袁衛東來造自己的勢,同時也順帶倒了袁衛東的勢,確實是高。”
白武洲口若懸河地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楊嘯不得不承認,經白武洲這么一說,他立即就有了撥云見日的感覺。
說實在的,他當時之所以有那么一安排,純粹是靈機一動,根本就沒想那么多,誰知經白武洲一分析,竟然暗合了“道”意。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楊嘯忍不住又想起了白武洲剛才說過的這一句,這似乎又給了他一些靈感。
以后決策行事的靈感!
“謝謝白兄點撥。”
楊嘯又及時地送上了自己的敬意。
這是必須的。
不管他是否認可白武洲這人的民族氣節,但他不能否認白武洲的才華。
對于有才之人,他就得及時表達出自己的敬佩和欣賞,這樣才能符合“道”意。
“謬贊了。”
白武洲露出了得意之色,先謙虛了一句。
緊接著,他又說道:“哈哈,我開始期待今晚的鴻門宴了,我有一種預感,今晚我能看到一場精彩的交鋒,你和袁衛東的交鋒!”
他這么一說,弄得在場的另外兩人也心癢癢的了。
方同文還好,他和袁衛東畢竟是仇人,仇人見面會分外眼紅,因此他就算想去見識這場交鋒,也得按捺住。
景成春就不同了。
他很委婉地說道:“老板,今晚可是鴻門宴哎,總不能就你和白先生單刀赴會吧?不行,我得跟去保護你們的安全。”
這是借保鏢之名,行觀戰之實。
楊嘯笑了笑,沒有表示反對。
對于今晚的宴會,他其實并不怎么擔心,不管袁衛東出什么幺蛾子,他都有信心面對。
不過既然景成春想去,那就去吧,他也不怕帶多一兩個人。
他再次轉向了白武洲,說道:“白兄,還有一件事,我也想好好請教請教。”
他想請教的還是那件讓他頭疼的事:接手徐文德煙土生意的事。
這事他昨天想來想去,也還是過不了自己心里那一關,現在既然有白武洲這顧問之神在,那就不妨向他討教討教,希望他還能給自己指點迷津。
“請說。”
白武洲又秒進顧問之神的狀態。
“昨天見菊田先生時,他突然給了我一個提議,問我有沒有興趣接手徐文德的煙土生意……”
楊嘯一五一十地講起菊田的提議來,包括那些很有誘惑力的條件。
講完后,他期待地看向了白武洲。
白武洲此時的表情很精彩,他先是露出了驚愕的表情,緊接著,驚愕又變成了狂喜,然后他又說道:“此事可為!”
還是那句同樣的話。
可現在,白武洲的聲音非常大,大得差點震聾了楊嘯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