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衛東真要是把他給惹急了,大不了他給吳啟民去一封情報,說袁衛東嚴重妨礙了自己的任務,讓關慶云帶人把這家伙給滅了。
反正袁衛東早已在軍統的制裁名單上。
楊嘯這一走,袁衛東就更是尷尬了。
按常理來說,客隨主便,今晚他才是這里的主人,因此在他迎了出來的情況下,楊嘯就算是要入席,也得由他這個主人陪同進去才對,哪有客人把主人甩在身后,自顧自的往里走的?
唉,貴家公子惹不起!
無奈之下,袁衛東只好干脆又停了一步,等上了跟在楊嘯后面的白武洲,小聲地打招呼道:“白處長,好久不見,最近可好?”
這也算是袁衛東自己給自己解圍。
反正以白武洲的身份,也值得他以平等姿態去以禮相待。
“袁老板,好久不見,今晚叨擾了。”
白武洲微笑著回應了一聲。
他之所以笑,是因為今晚的怪異表現。
就算是他這種見慣了大場面之人,也從沒見過這么好玩的場面,楊嘯這樣一個江湖無名之輩,竟然弄得袁衛東這樣的江湖大佬折節下腰,這豈不是很有意思?
因此他也樂得靜觀其變。
跟白武洲搭上話了的袁衛東心里終于輕松了一點。
說實在的,被人打臉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可因為顧忌楊嘯的身份,他必須得忍著,現在,一跟白武洲搭上話,他就舒服多了。
連白武洲都乖乖地跟在楊嘯后面,他還有什么好想的?
不過他還真有想頭。
關于楊嘯的身份,他是不敢直接跟楊嘯去打聽的,可他可以在白武洲這里套話啊!
于是他又邊走邊問:“吳大帥最近可好?”
“挺好挺好,吳大帥現在種種花、養養鳥、寫寫著作、研究一下佛學,挺悠閑自得的。”
因為不清楚袁衛東的用意,白武洲很隨意地回道。
袁衛東又愣了一下。
曾經叱咤風云的吳大帥,竟然能安心過這種平淡日子?
他不信。
他立即就想到了蟄伏兩個字。
只有蟄伏,才能麻痹他人,以圖東山再起。
袁衛東立即又想起了坊間的傳言,又笑著低聲說道:“吳大帥恐怕悠閑太久了吧?我看楊公子前腳一到天津,吳大帥恐怕后腳立即就得跟上。”
這還是在套話。
可這話卻把白武洲弄糊涂了。
他心想,這哪跟哪啊?楊嘯和吳大帥有什么關系?
不過白武洲也是一個有著七竅玲瓏心之人,袁衛東這么一問,他立即就想到了一種可能:這家伙之所以如此顧忌楊嘯,莫非是把楊嘯和吳大帥想到一塊去了?
有這個可能!
之前他為楊嘯去白云生那里當說客時,就扯過吳大帥的大旗。
原來如此!
白武洲立即就想通了。
想通了就想通了,白武洲現在跟楊嘯是一條線上的螞蚱,當然不會去說破。
于是他臉一板,也跟著不客氣地說道:“別瞎說啊,這種事胡說不得,你也別瞎打聽。”
這叫故弄玄虛。
他這么一說,袁衛東就更是認定了自己的猜測,于是嘿嘿一笑,停止了套話。
一行人很快就抵達了宴會大廳。
先到的當然是楊嘯。
打臉上癮了的他一看到大廳里只有一張桌子,心一橫,直接就往主位上走去,一屁股就坐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袁衛東又一次尷尬了。
我靠,還在打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