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立即讓他們撤。”
膽子一破,袁衛東立即就嚇得吩咐魯山趕緊撤殺威陣。
不撤不行。
開玩笑,敢讓吳佩孚的私生子過殺威陣,他袁衛東這是想殺楊嘯的威?還是想殺吳佩孚的威?
敢殺吳佩孚的威,他是不是活膩了?
不僅這殺威陣得撤,袁衛東自己也得有所表示才行。
魯山一出門,袁衛東便站了起來,理了理衣衫之后,往酒樓門外走去。
他準備親自去迎接了。
袁衛東一走出酒樓門口,就看到酒樓外面的空地上站著三人,為首的是一名中等身材的年輕人。
這年輕人長得倒還算端正,身材也挺健碩,一看就帶有幾分英氣,像個練家子或拿槍的,只是他的臉上此時卻帶有幾分戾氣,橫眉冷對千夫指剛走出酒樓的袁衛東,表現顯得相當倨傲。
確實像個紈绔子弟,和當年的李玉海像極了!
在看了看安靜地站在這個年輕人身后的白武洲,袁衛東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判斷:這一定是吳大帥的私生子!
“楊公子,怠慢了,還請見諒。”
袁衛東立即又上前了幾步,向著楊嘯一抱拳,接著又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想要同楊嘯握手。
楊嘯愣了一下。
因為自己的不爽,他剛才的話有沒事找事的嫌疑,但他覺得自己是有分寸的,在袁衛東有求于己的前提下,應該可以逼得袁衛東撤了那刀槍陣。
但他沒想到的是,袁衛東竟然會親自迎了出來,還主動賠禮道歉。
這也太賤了一點吧?
打了他右臉一巴掌,他竟然還把左臉送了上來?
這好像不是袁衛東的風格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
那就繼續打!
楊嘯原本就不是一個按常理出牌之人,現在袁衛東的表現一反常,他就更不想按套路來了。
“袁衛東,今天這個狗屁宴會,是你求我來的,所以少跟我玩那一套,知道嗎?”
楊嘯直接無視了袁衛東伸出的右手,冷著個臉毫不客氣地說道。
這叫得理不饒人。
這對袁衛東來說,又相當于臉上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好在他的手下已經被魯山通知撤了,否則的話,他要多難堪就有多難堪。
可在他看來,楊嘯越是如此無禮,就越是表明了其身份非同一般,才會如此的倨傲。
于是他立即又賠笑道:“是是是,是小的考慮不周,還請楊公子原諒。”
袁衛東真的被李玉海給弄怕了,他生怕再遇上一個蠻橫不講理的貴家公子,再一次把他給弄進大牢。
要是楊嘯真是吳佩孚的私生子,那他要是被吳佩孚給惦記上了的話,這次絕對是求告無門,所以他現在只能小心地侍候著。
楊嘯現在是爽并納悶著。
打人臉是很爽的,尤其是打袁衛東這種江湖大佬的臉,一巴掌接一巴掌下來,確實讓他原本郁悶著的心情好上幾分。
可他弄不明白的是,為啥在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打臉之下,袁衛東不僅沒生氣,反而自稱小的,降輩分來迎合自己呢?
這真的讓他很納悶。
同樣納悶的還有白武洲。
要知道,袁衛東現在是天津有名的青幫大佬和賭界王者,不管是江湖地位和個人實力都非常了不得,就算是他自己,現在也得對袁衛東客客氣氣的,因此在出發之前,他還特意讓方同文給楊嘯講講江湖規矩,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沖突。
可他真的沒想到,楊嘯竟然真的不按規矩來,不按規矩來不說,還如此囂張,直讓他為其捏了一把冷汗。
可他更沒想到的是,袁衛東在一次又一次被打臉的情況下,反而會有如此賤的表現。
這是為什么?
他也覺得這很反常。
楊嘯納悶歸納悶,但他卻不管那么多了,袁衛東越賤,他就越要倨傲。
于是他還是沒理袁衛東,拔腿就往得月樓里走,好像他才是這里的主人似的。
他真的有恃無恐。
把袁衛東得罪狠了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