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不要這樣,我不怕死,當日那一個探子就是我。”野娃從后面的馬賊之中沖了出來站在了周玲的身邊說道,眼眸之中不卑不亢的看著蕭貫虹,周玲則是極其著急的拉著他的衣角,可是他依舊還是傲然的凝視著蕭貫虹,有些人已經將生死看的很輕,這樣的人已經沒有什么可怕的了,就算是宗師也不怕,因為他們連死都已經不怕了。
“竟然沒有一絲內息,了不起。”蕭貫虹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自顧自的說道。
“你從今往后做我的弟子。”孤海散人看著這個小子,一字一句的說道,眼眸之中沒有任何的感情,他的語氣似乎已經注定了一般,只要是他的話沒有人敢違抗一般,啊,周玲心中一驚,口中大叫一聲,她似乎覺得自己聽錯了一般,不僅僅是周玲,野娃也是愣在了原地,他要收他為弟子,這是真的嗎,蕭貫虹只是微笑著不說話,他也覺得這個小子不錯,可是自己年齡還小,不適合收徒,否則他也動了一絲收徒的念頭。
“還不拜見你的師父,你可知道你們首領這樣的人,一百個也打不過他的一只手。”蕭貫虹看著他們都愣在了地上說道。
“是,是,野娃快點拜師,那可是宗師大人,宗師便是神仙你知道嗎?”周玲激動的說道,隨后伸手將野娃壓在了那里,內力噴涌將他身子壓的跪在了那里,讓他磕著頭,三跪九叩之后,野娃才站了起來,看著這一個令他恐怕的男人,這個人的本事他已經知道了,如此厲害已經說是神仙也不為過,能夠被他收做徒弟,他自然是高興,只是他的心中還是有些擔憂山寨之中的其他人,倒是周玲沒有顯得那么緊張了,因為這個宗師收野娃為徒弟,就是說他根本就沒有生氣,他們也就沒有任何的生死危機了。
“既然你們是來投誠的所有人都編入軍隊之中吧,這些人都練過武,能夠在戰場之中活下來進益會很大的,至于你可是一位半步宗師,這樣的高手可是非常難得,你就做我身后這位女將軍的護衛吧。”蕭貫虹看著周玲說道。
“是,大人。”周玲非常的恭敬,無論怎樣安排她都會接受,因為對于她來說,能夠活下來就是最重要的,而且能夠成為軍隊之人,脫去山賊的身份,以后他們也不至于在這山寨之中風餐露宿,還時不時的擔憂會惹到哪一方的江湖勢力,這種擔憂只有活在了江湖之中的他們能夠明白。
南疆,枯黃的大地經過的馬匹的踐踏,已經連枯黃的枯草都沒有了,只余下了泛黃的黃土,只是入冬的天氣雖然沒有下雪,可是黃土始終都是濕潤著,天空之中的陽光照射下來,始終有著寒風呼嘯而過,地上的溫度似乎都不曾提升一份,曬不干地上的那一分濕潤,坑坑洼洼的馬蹄印,遍布這份黃土之中,一些草葉已經被踐踏在了凝固在了馬蹄印之上,仿佛是長在了馬蹄印之上的枯草,微風吹拂著似乎在風中傲然而立的草葉,使其在左右搖動著,但是突然,凝固泥土的馬蹄印碎裂了一塊小小的泥土,這很不奇怪,這樣細小的細節也很少有能能夠注意到,但是那一片草葉,變得不再是風中搖晃,而是微微顫抖了起來,漸漸的顫抖越來越重,轟,轟,轟,轟猶如無形的巨錘砸著大地一般,地上的泥土都在震動著,隨著泥土眺望而起,遠處便是一座高高的城墻,漆黑色的城墻是那么的堅實,仿佛任何的攻城器械都不能在上面留下一絲痕跡一般,厚達一個巴掌的城門木門,是那般威嚴,就算是緊緊關閉著也是有一種無形的肅穆蔓延著,城門之頭風中搖曳的那一桿黑色的旗幟,在空氣之中極為明顯,尤其是白色印記的長劍,仿佛有人持著揮舞一般,那是大唐的軍旗,大唐的城,就像是軍旗一般,乃是劍,只要來攻打都會傷著自己,所以大唐的城從來沒有人挑釁過,也不敢,也不曾挑釁過,可是今天有人來了,嗚嗚嗚嗚嗚,這不是馬的嘶鳴,這不是鳥的啼叫,也不是野獸的怒嚎,而是人的最終喊出的聲音,聲音形成了浪花一般,一道一道的卷起。
“點狼煙,擂戰鼓。”城墻之上一道吼聲響起,馬上有軍士立刻在城墻點起了狼煙,烏黑的狼煙滾滾升騰而起,烽火臺之上已經有多久沒有升騰起狼煙了,他們已經忘記了,所有身著漆黑色戰甲的大軍緩緩涌上了城墻,吽咔吽咔,沉重的腳步聲整齊如一,仿佛能夠在堅硬的城墻之上踏出腳印,黑色的戰甲,黑色的長矛,黑色的羽箭,每一樣兵器都是那般漆黑,可是每一樣兵器的鋒刃卻是浮現寒白,似乎透出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