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不亮頭皮發麻,自言自語道:
“不是說好的關禁閉嗎,怎么跑掉了?壞了,這怎么辦,萬一他真的畏罪潛逃,那可麻煩了!”
花獨秀二人從虛掩著的房門看著紀不亮。
為了避嫌,花獨秀沒有完全關上紀念澤臥室房門。
花獨秀想要起身答應,紀念澤一把拉住他的手臂,隨即趕緊松手。
花獨秀會意,仍舊坐那里一動不動。
紀不亮剛急急忙忙跑出院子,花獨秀起身道:
“那我去了啊,咱倆能不能攜手進步,就看這回了。”
紀念澤低頭小聲道:“好好說,別頂撞。”
花獨秀撓撓頭,推門而出。
“不亮師哥,不亮師哥,我在家啊,我在呢!”
花獨秀朗聲一喊,果然,紀不亮很快又跑了回來。
“你小子藏哪去了,我還以為你畏罪潛逃了呢!”
“怎么可能,我花獨秀行得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斜,光明磊落笑哈哈,畏罪潛逃?不存在的。”
紀不亮一把抓住花獨秀手腕:
“行了,別胡說了。宗主大人要見你,快跟我走!”
花獨秀道:“宗主大人?那你等我下。”
“你又要干什么?”
花獨秀說:“我得換一身衣服,這身不夠正式,我額頭幾根發絲也有點亂,等我打理一下。”
“你快拉倒吧!”
紀不亮二話不說拉著花獨秀就走,花獨秀一路走一路嚷嚷,非常不滿意。
小院里,閨房內,紀念澤思緒萬千。
這個人,真是看不透。
以后……
唉。
……
竹林深處,地下密室。
花獨秀跟在紀不亮身后,好奇的左右打量。
嚯,好陰暗的地方,連蠟燭都舍不得多點幾根,這里能住人?
不怕身上長毛么?
對了,挖個洞住地下,倒是涼爽的很。
紀擷岱看二人順利來到,松了口氣。
“秀兒,快過來,來拜見本門宗主!”
花獨秀答應一聲,快步向前,向背對眾人的枯瘦老者躬身行禮:
“弟子花獨秀,一枝獨秀的獨,一枝獨秀的秀,拜見掌門師伯。”
花獨秀偷偷打量,這人身材十分矮小,骨瘦如柴,盤腿坐在那里更顯身材消瘦。
他頭上戴一頂黑色的帽子,面壁而坐,而且地下密室光線昏暗,完全看不到他的面容。
黑帽老者淡淡問:“你就是花家的孩子?”
花獨秀說:“是。”
黑帽老者點點頭,道:“大伙都坐吧。”
紀绔岱取了幾個蒲團,眾人在黑帽老者背后圍坐。
黑帽老者說:“花獨秀,不論你是否已被魔流府除名,以你的身份,實已不適合繼續在紀宗修習。”
花獨秀心里一顫,暗道:那你快說但是啊!
老者說:“但是,紫師弟已經傳授你‘一氣化雙流’的入門功/法,現在若放你離開,按照宗規,必須先廢去你全身筋脈,廢掉你武功才行。”
花獨秀又是一顫,我不是要這個但是啊?
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