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又說回來,如果紀念澤不是跟花獨秀定親,而是按照早年前的婚約,與豹王門的鮑一豹定親呢?
豹王門,肯定不可能豪到如此程度。
漠北這些名門大派,日子大都過得比較清苦。
正這時,紀宗大門外忽然一聲喇叭響!
眾弟子們一驚。
難道是!
嗩吶、鼓、簫、二胡、琵琶、銅鈸、鑼、竹笛等眾多樂器忽然一起響了起來。
優美的樂章沖天而起,喜慶的氣氛更加濃厚,紀宗弟子們的臉色更加復雜。
百鳥朝鳳,婚禮曲,抬花轎,一枝花……
一首接一首,首首都是那么的激情洋溢,喜氣沖天。
我的天吶!
花獨秀會玩,花獨秀的老爹簡直更會玩啊?
本來一個拿不上臺面的入贅定親禮,大家悄悄關起門來談一談,吃個飯,也就罷了。
你整這么大場面干嘛?
唯恐全城人民都不知道嗎?
花獨秀來到前廳時,看到的正是這一幕。
花公子微笑向圍觀的百姓們,紀宗弟子們打著招呼,頻頻頷首示意。
他成了絕對的主角,所有人的眼睛都看著如沐春風的花公子。
這時,任叔跑過來,迅速把一個臉盆那么大的大紅花掛在花獨秀胸口。
任叔喜道:“不錯,不錯,這才有當新郎的感覺嘛!”
花獨秀略有些尷尬:“任叔,你找的這個樂隊也太喜慶了些,這簡直是直接送入洞房的節奏啊?咱們這趟不是來定親的嘛?”
任叔說:“少爺,你就甭管了,快進去吧!”
花獨秀道:“好,好,那外面靠你招呼了。”
花獨秀轉身朝接待堂行去。
紀宗門口,成百上千圍觀群眾里,一個高大健壯的漢子臉色猙獰。
鮑一崖。
昨天一早,他跟隨某個長老來紀宗送請帖。
鮑一豹要定親了,雙方畢竟是友好門派,還是名義上的盟友,他們肯定正式過來的,尤其是紀宗還剛剛毀掉了婚約。
當然,這份請帖一是表明一個態度,二是趁機催促紀宗盡快完成之前的協定。
互相交換入門級別的獨門秘籍。
紀宗綠帽家老還沒給確切訊息,他們便等了一天。
想要的沒等到,沒想到卻等到了紀念澤和花獨秀的定親禮?
赤果果的打臉啊?
行,紀念澤跟鮑一豹的婚約你要解除?
解除就解除吧,我家一豹轉頭就能迎娶豪門嬌女!
我們一豹馬上就跟其他大家族訂立婚約!
我們請你來參加訂婚禮,讓你好好睜開眼睛看看!
什么?
我話剛放出來,你家紀念澤立刻就定親了?
還是如此喜慶浩大的場面?
有這么打臉的嗎?
除了鮑一崖,人群某個不易察覺的角落,一個戴著斗笠的枯瘦漢子正仔細的打量著任鏢頭等人。
他嘴角冷冷一笑,轉身消失在人群里。
會客廳里,花錢與綠帽家老紀绔岱坐在正首,愉快的交談著。
紫帽家老紀擷岱不時微笑的插幾句,氣氛極是和諧,融洽。
花家遠遠沒有送兒入贅的那種悲涼感,紀宗兩位家老也絲毫沒有盛氣凌人的姿態。
雙方互相交換寫著孩子天干地支,生辰八字的婚書,這事就算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