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互換婚書,是為了納采,問名,納吉之用,更正式的納征,請期,迎親,則需要雙方家長第二次會面時再行商定。
簡單說,今天就是定下婚約,但暫不約定成親日子。
花獨秀坐在下手,百無聊賴的琢磨著自己的大計。
沒意思,還不如跟博虎他們出去聽曲兒逛街好玩呢。
我就是個擺設,沒我說話的地方啊?
轉眼聊到中午,眾人又聚在一起熱熱鬧鬧吃了個豐盛的午飯。
就像真的是在商議兩個孩子的婚事一樣。
有那么一瞬間,花獨秀都有點失神。
看著觥籌交錯,滿臉喜色的花錢,他的鬢角已經隱隱有些白線,他的眼角隨著每一次開懷大笑而深深皺起。
唉。
老爹,終究也不年輕了。
他是不是已經入戲,真的沉浸在和兒女親家談笑風生的美夢里?
也許吧。
花獨秀又抬頭看了紀念澤一眼。
紀念澤恰巧也在偷偷看他。
發覺花獨秀的視線,紀念澤趕緊低頭,避開視線相交。
今天,紀念澤穿了一件粉色的上衣,把她映襯的格外漂亮,如花似玉。
紀念澤性格冰冷,平時著裝以素色單色調為主,似乎從來沒有穿過粉絲的衣服。
今天例外了一次。
但不知為何,花獨秀瞬間想到了那張粉色的信封。
那個明明是個孩子,卻總是假裝成熟穩重的小妹妹。
“唉。”
花獨秀決定埋頭吃喝,什么都不再想了。
越想越亂。
所有人都以為花錢一行會搬進紀宗的客房,住上些日子,慢慢商定未來兩個孩子成親的細節。
但!
花錢等人吃過午飯,稍事休息后,立刻離開了紀宗。
沒有一路向西,而是轉向城東,從城東門出城后快馬加鞭徑直去了東方。
他們直接趕到沙蝎城,跟沈利嘉交代一通,告誡他減少外出,防備有心人偷襲。
然后在紀宗弟子指引下,花錢等人繞道北方路線,離開了盟重大綠洲。
這場訂婚禮,來得快,結束的也快。
僅僅一天就完成了。
當天晚上,紀宗弟子上街,把燈籠啊,喜字啊什么的都回收掉,就像是紀宗根本就沒有舉辦過定親禮一樣。
但整個天鷹城,全部百姓都在議論花公子與念澤小姐的婚事。
為什么會引起如此之大的議論?
因為,傳言說花公子是入贅到紀宗,是以贅婿的身份嫁進來!
劇本根本就不是娶媳婦!
贅婿啊,多少年都難得一見的奇景?
那么大的場面,那么大的手筆,那么一表人才的花少爺,居然是入贅到紀宗?
熱鬧了。
不提外面風聲,定親禮的當晚,紫帽家老的小院里,書房房門緊閉,窗紙上有燭影搖曳。
屋內,三個人。
坐在上手的紫帽老者,紀擷岱。
下手一對璧人,花獨秀,紀念澤。
紀擷岱松開花獨秀的手腕,不敢置信的盯著花獨秀問:
“秀兒,僅僅一個月,你的內力竟進步到如此程度!”
“‘一氣化雙流’入門功/法,你究竟修煉到何種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