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水第一劍刺出,花獨秀就放心了。
劍意,洶涌的劍意,如頭頂的烈日一樣耀眼。
進攻,進攻,永遠的進攻。
料敵先機,攻其必救,一往無前,心中無他。
花獨秀的腦海里幾乎瞬間就出現了這些詞匯。
若是普通武者觀看,還只能說,云中水的劍法好凌厲,好快。
頂尖高手,則會看出云中水劍法中的更深精妙。
而只有真正懂劍的人,才能體會到云中水劍法中流暢而進取的意境。
就如紀念澤,她悟性已算是極高,但看花獨秀練劍,起初只是覺得比較厲害而已。
等到花獨秀攤開分析講解之后,她才能在腦海中生出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來。
隨心所欲,無邊無疆,處處是神機。
她從花獨秀胡亂揮刺的劍法中,看出了這份意境。
紀念澤小聲說:“比之去年來紀宗挑戰時,云中水簡直是判若兩人。”
花獨秀不無得意道:“我很欣慰啊。”
紀念澤看了花獨秀一眼:“你欣慰什么?你又不是他師父。”
花獨秀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紀念澤噎了一下:“我再跟你說話我今天就不吃飯了。”
花獨秀抬起一根手指:“莫要輕許承諾,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紀念澤重重哼一聲,這次真的不打算再理花獨秀了。
半個時辰后,比賽落下帷幕。
云中水勝出。
花獨秀指著場中少年說:“念澤,你看,劍意這個東西,要么求精,要么求繁。無論哪種,做到了都不可小覷。”
紀念澤輕哼。
花獨秀說:“你知道我是哪種嗎?”
紀念澤還是輕哼。
花獨秀說:“我之前是求精,現在是求繁。”
“但在第二輪的賽場上,我注定是又精又繁,成為漠北歷史上最耀眼也是最帥氣的天外劍仙。”
紀念澤忍不住了,無語道:“你昨晚沒睡好嗎?”
花獨秀問:“怎么了?”
紀念澤說:“是不是現在還沒清醒,怎么還在說夢話?”
花獨秀攤手:“哪有夢話,你不信我?”
紀念澤嗤笑道:“就你,還劍仙,仙是那么好當的么?”
花獨秀嘆氣道:“好吧,那就不當劍仙了。念澤,今天你要減肥了。”
紀念澤問:“什么?”
“你不是說再跟我說話就不吃飯了么?一會兒我們吃,你看著吧。”
紀念澤:“……”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花獨秀眾人起身去吃午飯,周圍幾個吃瓜觀眾小聲議論。
“那邊有個年輕人,他說自己是“劍仙”,哈哈,簡直笑死個人。”
“他好像是紀宗弟子?”
“紀宗門徒確實是用劍的,不過他是哪個?長的這么瘦瘦巴巴,還打扮的跟聽曲兒的公子哥一樣,一看就不抗打,紀宗怎么選了這種人參賽?”
“別瞎說,你忘了么,他就是目前個人賭注榜排第一的那個花獨秀!”
“哦對了,原來是這個奇葩,怎么還沒輪到他出場?”
“花獨秀是第四天出場,我倒要看看,他會敗的多慘!”
“敗了不算慘,拿那么多錢賭他贏的人才最慘!”
“五萬兩啊,一把扔,真是大手筆。這要是給我,分散開買幾大門派的高手,那還不賺瘋了?”
“還劍仙,狗屁!五萬兩紋銀打水漂的劍仙,真的是沒聽說過。”
“五萬劍仙!本屆武道大會最大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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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