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挨千刀的,如此粗暴,如此野蠻的對我……
我,我該怎么面對他?
我該怎么面對我自己?
都這樣了,還怎么解除婚約?
那將來你若要離開,我怎么辦?
紀念澤心亂如麻,思緒萬千,完全沒了主意。
一時竟不知道該不該走,該不該離開這間客房。
她甚至又想到剛來沙之城時花獨秀說過的話。
他說,你紀念澤永遠是我的妻子,永遠是我花獨秀的女人。
現在好了,你……你滿意了吧?
深吸幾口氣,紀念澤回頭看了花獨秀一眼,花獨秀依舊是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呼呼大睡。
死鬼,你給我等著!
紀念澤咬牙切齒,終于還是理性占了上風,輕輕推開房門,出了房間。
剛走兩步,好巧不巧,二樓樓梯方向一陣野豬沖鋒般的沉悶腳步聲快速傳來。
紀念澤臉色大變,由紅轉白。
她著急的左右一看,我的天,這邊就只有花獨秀一間房間,躲都沒地方躲啊?
她還穿著花獨秀的衣服,里面空蕩蕩的,尤其是紀念澤一手抱著衣服碎片,一手抓著領口,整個衣服都貼合在身上。
那玲瓏線條……不說也罷,說了連作者都不淡定。
總之,絕對不能讓人見到。
紀念澤立刻轉身,重新朝花獨秀房間奔去。
這時,野豬沈利嘉沖到了三樓,轉頭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快速推門進了花獨秀的客房。
咦?姐夫?
沈利嘉立刻大喊:“姐夫,姐夫!”
他記得那件衣服,而且紀念澤個頭挺高,比之花獨秀也差不了多少,兩人都是偏瘦的體格。
沈利嘉把那個背影認成了花獨秀。
他趕緊跑到花獨秀房間門口,敲也不敲,一把推開沖了進去。
“姐夫,姐夫!啊,你,你怎么又鉆被窩里了?”
沈利嘉一屁股坐到床頭上,輕輕搖了搖花獨秀肩膀。
“姐夫,你的傷怎么樣了?那術師給你治療了三個時辰,我就在樓下等了三個時辰,他們還不讓我上來,你說氣人不?”
花獨秀被晃的微微睜開眼睛,莫名其妙的看著沈利嘉。
沈利嘉皺眉:“怎么還裝睡呢,你忘了今晚的大事了么?”
花獨秀眼睛轉了轉,看了看四周。
深吸一口氣,花獨秀想要坐起來。
“哎呦……!”
胸口一陣劇痛襲來,傷口又有鮮血流下,蹭的毯子上一片殷紅。
沈利嘉一驚:“姐夫,你又流血了!”
“你啊,以后睡覺老實點,別蹬被子,尤其是受傷的時候,很容易掙開傷口的!”
花獨秀趕緊點擊穴道控制傷勢,這一動不要緊,他感覺不單單是胸口疼,簡直是全身都疼,哪哪都疼,整個身子幾乎都要散架了。
花少爺忍不住唉聲嘆氣。
(本章未完,請翻頁)
看看身上和被子上的血跡,這一晚也不知道到底咋回事,怎么蹬被子蹬的這么厲害?
嗯?
花獨秀看到枕頭旁掉落的地圖殘片,立刻不著痕跡的把它收回黃金吊墜里,然后掛在脖子上。
沈利嘉又一愣:“姐夫,你,你怎么全脫了?”
花獨秀沒好氣說:“廢話,睡覺不脫衣服,那多難受?哎呦,胸口好痛。”
沈利嘉看看一片狼藉的床鋪,嘆氣道:“你這穿了脫,脫了穿,也不嫌麻煩。”
花獨秀問:“什么時辰了?都準備好了嗎?”
沈利嘉說:“還有兩刻到子時,都準備好了。他們給你治療時不讓我上去,我左等右等還不結束就先去辦事了,路仁賈正在城外等著咱們呢。”
花獨秀說:“好,能把他找來,我就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