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蒙建業很認真的點點頭。
“那真是太好了,我這就去寫信讓我哥過來!”方哲興奮的站起身,然后就想著門外沖去,只是到了臨出門的時候,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趕緊轉過身,朝著蒙建業鞠了一躬:“蒙廠助,謝謝你了!”
說完,就激動的跑了。
“蒙廠助,您別生氣,方哲一高興就這樣,怎么說呢,那些債主就是擔心放著他哥一天沒個固定的工作,萬一哪天出了什么事兒……所以,您的這句話就等于救了他們哥倆。”
眼看方哲風風火火的跑出去,凌國強少不得要幫自己的好哥們兒解釋兩句,蒙建業卻不在意的搖了搖頭:“放心吧,我沒你想得那么小心眼兒,哦,對了,你覺得奮進廠怎么樣?畢業后有沒有意向過來?我好提前跟你們學校打個招呼?”
還想繼續解釋兩句的凌國強頓時就睜大了眼睛,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這個小墻角居然也會被人挖……
……
就在蒙建業開始明目張膽的挖別人墻角時,奮進廠船塢工地的現場,剛剛敲定接下來工程事項的焦大林便被一個不速之客給拉到一個安靜的角落。
連育才。
當地縣主管農業的副縣長,由于首創分期修船,從而讓當地縣漁業收成在年內翻翻,連育才今后上級部門的考核,兩個月前縣長之前的“副”字終于被拿掉了。
不過他這個縣長屁股還沒坐穩,就遇上了嚴打,這讓他得罪了不少人,這就算了,偏偏他還出面把羅建軍給保下來。
這就仿佛捅了馬蜂窩,怎么打架的羅建軍就能被保下來,其他人就得進去判刑?什么?羅建軍對縣里有功?誰對縣里沒有功,若非如此,當地縣怎么可能發展起來?
于是那些對連育才徇私舞弊的舉報信雪花片兒似的堆滿了上級的辦公桌,沒辦法被嚴打抓起來的罪犯家屬那個不想像羅建軍一樣被放出來。
所以這段時間連育才很是被動,好在上級部門對連育才還是很信任的,只是叫去談了個話,囑咐一番要抓住主要矛盾,不要矯枉過正,便讓他繼續擔任縣長職務。
盡管涉險過關,但連育才知道,如果自己不能在短時間內為當地縣做點匯集廣大群眾的實事兒,下一次上級就不會找他談談話了,而是會喝喝茶,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然而當地縣要錢沒錢,要人也沒多少人,連育才就是想辦實事兒,當地縣那點兒條件也不允許呀。
所以連育才想來想去,最后還是把目光盯住奮進廠,于是這一個多月他數次跑到奮進廠,擾得焦大林不勝其煩,連罵娘的心都有了。
“我說,我的連大縣長,都跟您說得再明白不過了,我們廠不確認,一個兩個我到有辦法安排,可你一下子就讓我安排五十八個,我看,你還是把我大卸八塊吧!”
“我這已經給你減了三分之一,要不這樣,我把零頭給你抹了,五十個,就五十個,只要你安排,我就把家里的茅臺拿出來請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