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工藝的問題……恩?等等……剛才說什么?你們能夠制造大型螺旋槳了?”
起初龔雙勤還沒反應過來,可轉眼便就是一臉的錯愕,隨即電話的聽筒內便傳來高八度的聲音,搞得蒙建業都把電話稍稍移開耳朵,免得耳膜被震壞嘍。
“怎么不說話?你小子是不是又在亂忽悠?”
“冤枉啊,龔主任,我忽悠誰,也不能忽悠您老人家,要是不行,你隨時可以來我們奮進二分廠,要是我說半句假話,你把我按船后面當螺旋槳!”
……
與首次同時,二分廠鑄造車間。
田師傅有些慚愧的看著前兩天鑄造出的殘次品,隨后抬眼看了看跟前正在那具報廢的船用螺旋槳上仔細察看的那位身形纖瘦,長得像個大姑娘一樣的年輕人,又變得滿眼帶著濃濃的怨氣。
這個年輕人是昨天上午來的,很突然,也很強勢,剛到就跑到倉庫去察看剩下的極具報廢大型船用螺旋槳。
如此田師傅也沒覺得什么,失敗十幾次了,也不在乎再被人看,可問題是這家伙看就看吧,察看期間那張嘴就沒說一句好話,從合金材料的選用,到具體的配比;從模具的設計,到最后的澆筑,就沒說過一句好話。
這讓一旁的田師傅頗為尷尬,自己的傷口都已經讓你看了,還有必要再往上面撒鹽嘛?就算有必要,你背后撒好不好,當著面這么干,你良心不會疼嗎?
事實證明,那位長得很娘,可嘴上特爺們兒的年輕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良心,當他看到兩天前出爐的廢品時,一張嘴就跟開了光似的,把整個鑄造流程批得一塌糊涂。
這哪是在傷口上撒鹽?分明是撕開后再捅兩刀。
田師傅哪怕脾氣再好也忍不住了,直接憤憤的說了句很憤青的話:“你行你上。”
結果那位囂張的小子給他的回答很簡單:“明天!”
如今一個晚上過去了,擺在田師傅眼前的也不過是昨天場景的重復,不斷察看再察看,卻沒有半點兒重新鑄造的樣子,田師傅的心里是即著急,又不忿,要干就干,看來看去裝什么大尾巴狼?
“我又仔細看了下。”
就在田師傅胡思亂想自己,正在查看螺旋槳情況的梁明秋,從偌大的槳葉上站了起來,擺了擺手轉過頭沖著正在愣神的田師傅說道:“田師傅,通過昨天和今天的查看,問題大體清晰了。”
田師傅面上毫無表情,心里卻滿不在乎的撇撇嘴,可不是清晰了,從昨天批到現在,我老田的嘴巴要是利落點,比你小子說得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