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孔三小姐,看樣子,你是不見黃河不死心了那!既然你這樣維護你夫君陳俊彥,那,本官也沒什么好審的了!你就來替陳俊彥背這個黑鍋吧!”
“不!”
“不是!軍爺,奴我……”
徐長青一提到陳俊彥,孔夕的情緒終于有了崩潰的征兆,急急道:“軍爺,奴我,我早已經跟陳俊彥分居多年,早已經沒有任何感情,堪比仇人,我,我怎會包庇他,怎會與他同流啊。軍爺,奴冤枉,冤枉啊……”
“你冤枉?”
徐長青冷笑:“誰知道你們現在這做派,是不是裝出來?你有什么證據表明,你和陳俊彥已經沒有關系,事情皆是陳俊彥所為?”
“軍爺,奴,奴實在無言開口啊,家丑不可外揚啊……”
孔夕痛哭流涕,拼命對徐長青磕頭。
徐長青心中雖有不忍,戲卻是得繼續演下去,只能繼續強撐著冷冽的質問。
孔夕聽到徐長青說出的恐怖下場,終于撐不住了,凄慘道:“軍爺,奴說,奴全都說,軍爺,您是明是非的人,您一定要為奴做主啊……”
說著,她哆嗦的更厲害,恍如被秋風掃起的落葉,只留
(本章未完,請翻頁)
有最后一口氣,無比艱難的道:“奴,奴在九歲時,便與人訂下一門親事,但那人并不是陳俊彥,而是濟寧府的一戶人家。奴的娘親與其有舊,兩家人早有來往。奴與未婚夫感情也極好,小時候便常一起玩耍。可后來,奴快要和未婚夫成親了,變故突生……未婚夫一家人,在去南京采買結婚物什的時候,在路上遭了劫難,全都……”
這幾乎是戳開了孔夕心底深處最深的傷疤,她幾如用盡了全身最后的力氣,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奴的未婚夫一家罹難后,娘親也受到影響,她身子本就不好,沒幾天,就病重去世了。奴也成了這曲阜城的災星。那年,奴正好十七歲。本來奴已經不報希望,想長伴青燈古佛了卻此生,誰知,沒過多久,父親忽然來找奴,要給奴重新說門親事……”
“這門親事就是陳俊彥家!”
“陳家是兗州富戶,經營多種生意,陳家的祖上,還曾經在京里做到侍郎之職,在周圍很有勢力。奴不想嫁,卻沒辦法。隔了幾個月,便嫁給到了陳家。但是……”
孔夕說著,簡直傷心欲絕:“新婚夜,奴,奴沒有落紅……陳俊彥就像是瘋了一樣,差點把奴活活掐死……新婚回門的那幾天,奴簡直生不如死……本來奴還指望回家告知父親,讓父親給奴做主。可,回到曲阜,不知道陳俊彥給父親灌了什么**湯,父親根本不給奴說話的機會……”
“后來,奴實在受不了了,想一死了之,卻發現,有了玥兒……”
“不知道為什么,有了玥兒后,陳俊彥突然對奴好了許多,不再打奴,也不再罵奴,奴也沒想太多,想著既然已經這樣,就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吧,把玥兒養大。可好日子沒過幾天,陳俊彥便天天不著家了,不知道在忙什么。公婆根本不理奴,奴和玥兒甚至沒飯吃……無奈之下,只能回曲阜來。父親卻根本不理奴,還讓奴滾回兗州。”
“軍爺,可奴知道啊,回兗州,奴根本就沒有活路啊……便偷偷留在曲阜打點零工……也幸得娘親自幼教導奴研習廚藝,奴得以在曲阜好幾家酒樓兼職。誰知,也正因此,躲過了那場大劫……兗州撐破,魯王府被付之一炬,幾十萬百姓流離失所,奴躲過去了。”
“卻不料,在曲阜這邊的安生日子也沒過幾天,就又碰到了韃子圍城。也正是韃子圍城之后,奴才知道,陳家雖是在兗州的浩劫里灰飛煙滅,但陳俊彥還活著,并且一直在曲阜。”
“奴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與父親說的,竟,竟想將奴送給一位韃子的大員,父親竟然還答應了……若不是海城侯爺前幾天在九仙山大敗清軍,奴,奴恐怕已經拉著玥兒上吊了……”
說到此,孔夕已經完全不成模樣,眼淚都快要把周圍的地毯濕透,幾如要凋零在此刻。
徐長青知道其中有曲折,卻也沒有想到,這里面曲折竟然這么無言,簡直就像是一出狗血的臺劇。
但到此時,徐長青也基本上捋順了其中核心,孔胤植這龜兒子的,面上人五人六,實則一直在首鼠兩端,簡直卑鄙無恥至極!
想了一會兒,徐長青給孔夕倒了杯茶,語氣平緩了一些,“你別哭了,喝口茶暖暖身子,緩緩。既是……如此,你的罪名,應該不會太過。但有些核心事情你還沒有交代清楚。先說第一個吧。你……跟陳俊彥,中間的齷齪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與你的前未婚夫,已經……所以他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