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殺意翻騰,此時的關隘看起來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眾人都是一驚,雷野更是眼珠子差點兒沒瞪出來。
忽然,一個干澀的聲音傳來:“這都是干什么呢?在我的地盤兒上撒野,當我是死的嗎?東籬芙蓉,王猷異,師老賊,還有你,那個愣頭愣腦的傻小子!都給我住手!”
妖冶的女子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又露出狐媚的笑容:“哎喲,木仙子,不是說過嗎,你叫我蓉哥兒就好了呀。這可不是我要挑事兒啊,你也看見了,是他先動手的!”
蓉哥兒嬌笑著后退兩步,躲到了冷面男子身后。
“若不是你們先綁了這傻小子的朋友,他會跟你們著急?”木仙子啞著嗓子淡淡地說道。
“那我們不也是瞧見有陌生人在你院外晃悠,怕擾了您清凈不是?”蓉哥兒媚笑著說道,見木仙子沉著臉,又輕輕戳了戳冷面男子,悄聲喚道:“猷異。”
王猷異明白她的意思,略一沉吟,收起了周身的黑色,依舊冷著臉,冰雕一般站在原地。
剛才被鋼針撞飛出去的老頭也已經卸了化身鎧,一疊聲地呻吟著在青年男子的攙扶下坐回了輪椅上,兀自揉著胸口,苦笑道:“小老兒只想嚇唬嚇唬他,沒想到這小子的妖物這么玩兒命,疼死我了!哎喲,木仙子,別生氣,別生氣,是我們不對。”
木仙子慢騰騰地走到關隘身旁,謹慎地離他三步之遙,緩緩說道:“傻小子,快收了你的魔氣,我保證他們會放了你朋友。”
關隘仿佛沒有聽見木仙子的話,仍舊惡狠狠地盯著對面的眾人。
蓉哥兒反應過來,連忙跑過去給雷野和鳶兒松了綁,又解開了禁制。
“關隘哥哥!”鳶兒快步跑向關隘,沖到他近前卻也不敢靠近,只是急得雙眼含淚,一疊聲地叫著。雷野也緊隨其后,看著關隘的模樣也露出了擔憂和畏懼的神情。
見鳶兒和雷野都安然無恙了,關隘心中的怒氣漸消,身上魔氣瞬間瓦解,鋼針也重新跳回了他肩頭,輕輕用柔軟的毛發摩挲著關隘的脖頸以示關切之情。
驟然放松,關隘又恢復平常的模樣,他渾身疼痛難當,就像被大貨車給撞了一樣,勉力沖鳶兒和雷野擠出一絲笑意:“你們沒事……”
一句話沒說完,關隘便覺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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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小子,你怎么樣了?”干澀的聲音在關隘耳畔響起,他費力地瞇起眼睛,便看見木仙子那張精致的面龐,跟她的聲音簡直不搭!而且,性格也很糟糕!明明之前還恐嚇他來著,現在卻又表現地很關切的模樣。
“我朋友呢?”關隘沒有回答木仙子的話,追問道。
木仙子撇了下嘴角:“他們有手有腳,愛去哪兒去哪兒,我又不是他們的保姆,怎么會知道他們在那兒?”
關隘眉頭一皺,勉強撐起身子,這才注意到自己在一間滿是黃綠白三色的紗帳房間里。身下的床鋪也頗為柔軟,從布置看來,很可能是這位木仙子的臥房。
顧不得細想,關隘忍痛下床,想要出門去找鳶兒和雷野,卻被木仙子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