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為何要留下關隘和鳶兒?木仙子自己也鬧不清楚,大抵是覺得一個守在這里太悶了,偶然闖進來的這個小子讓她覺得新鮮有趣,而且他身上的氣息她也不討厭。鳶兒這個丫頭長得也俊俏,那種不諳世事的一塵不染也挺合她的胃口。
不過,這種心里話木仙子是不可能告訴他們滴,只見她翻了個白眼,捋了捋銀色的長發,慢吞吞地說道:“要是你們更愿意去林子里瞎轉悠,我不攔著,去吧。”
關隘被嗆得僵在椅子上,鳶兒撅起了小嘴,對木仙子的話很不滿,可是偏偏說不出反駁的話來,畢竟她也不想去那個走不出去的密林里受罪。
見二人悶聲不說話,木仙子又說道:“你們還有什么問題,一次問個夠。”
“這里只住著您和鹿兒兩個人嗎?”鳶兒問道。
“現在不是還多了你們兩個嗎?”木仙子并未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這里的天氣似乎和外面不一樣,會不會天黑呢?會不會下雨呢?是不是您在操控這里的天氣呢?”鳶兒一疊聲地幫關隘把之前的疑問都問了一遍。
木仙子撇了下嘴:“知道了還問?我的地盤兒我做主。我高興天黑就天黑,我高興天亮就天亮!”
明明自己一臉陰暗相,卻偏偏還喜歡陽光普照,是想要曬掉自己的晦氣嗎?鳶兒一陣腹誹,不甘心地又追問道:“那院子里的花草、田地、還有池塘什么的,都是你變的?”
“我又不是魔術師!”
“那,都是你在打理?”
“我又不是園丁!”
“那就是鹿兒在做這些事情啰?”
“能問點兒有營養的問題嗎?我再給你們五分鐘時間提問!”木仙子眉頭一皺,翻手取出一個造型別致的沙漏立在面前的茶幾上。沙漏里銀色的細沙緩緩灑落,在陽光下反射出星星點點的光芒,甚是迷人。
關隘瞧著沙漏挑了下眉毛,沒想到木仙子竟然還有這種玩意兒。不過既然時間有限,關隘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沒用的問題上,于是連忙干咳兩聲,身子朝前傾了傾,沉聲問道:
“請問,您跟師老頭他們什么關系?你們有什么交易嗎?我聽見你們說什么取貨什么的,而且,為什么他們舉辦比賽還要跟您商量?再者,您似乎很熟悉七圣盟,也知道如今七圣盟的冷月莊主有歹毒,您把我們留在這里,您就不怕被他們牽連?另外,我實在想要知道,您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存在,為什么會一直守在這里?外頭那幾道牌坊是不是專門用來通行于不同空間的門?是不是只有您才能施展使用那幾個牌坊?”
木仙子換了個姿勢斜倚在長椅的扶手上,一手托著腮幫子,似笑非笑地盯著關隘,靜靜地聽著他的提問,眼里不時閃動著光芒。
“一下子問這么多問題?你也不怕我記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