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趕緊給她止血,會掛的哦。”魔龍這次的聲音倒是多了幾份關切之意。被他這么一提醒,關隘連忙從手環里翻出一堆瓶瓶罐罐,從中找到標注著“凝血丹”的藥瓶。
“這怎么用?”
“內服外敷,先給她吃一顆,再碾碎一顆敷在她傷口上。”
關隘依言,硬生生掰開鳶兒的嘴,將一顆指甲蓋大小的凝血丹塞進她嘴里,又拿了一顆捏在手中運勁碾碎,撕開鳶兒的褲腿兒,將藥粉小心地抹在了傷口上。
一時身上也找不到紗布,索性將撕壞了的褲腿兒撕成條充當紗布,迅速將鳶兒的傷口給裹了起來。
關隘這一番折騰把鳶兒給疼醒了,她小臉慘白,呲牙咧嘴地嘟噥道:“疼。”
“你現在知道疼了!?這都是什么邪門兒功法!?怪不得你剛才不讓我看!”關隘又是心疼又是著惱。
鳶兒弱弱地答道:“我是怕你擔心,怕你知道了不讓我用這個法子。剛才如果不用,咱們不就過不來了嗎?其實,這熾羽血翼原本不是這么用的,只可惜我血鳳血脈沒有徹底覺醒,所以才只能用這種法子強行突破血脈界限。”
“你可別再亂來了。”關隘憐愛地伸手揉了揉鳶兒的腦袋,抬頭看向空中那個巨大的沙漏,發現時間已經不多了。
關隘背對著鳶兒蹲在她身前:“上來,我背你!”
“不用,我,我還能走。”鳶兒逞強地想要扶著樹干站起來,卻雙腿一軟又跌坐了回去。
關隘連忙扶住她,半開玩笑地說道:“那你是想要我抱著你走?”
鳶兒一聽這話,蒼白的臉上泛起紅暈,慌忙搖頭,一疊聲地說道:“背,背,背。”
關隘憋住笑,再次轉過身蹲下,背起鳶兒順著小路往前疾行。
剛走出沒多遠,關隘就注意到兩旁的樹林里發出了一陣陣不同尋常的聲響,仿佛潛伏著無數的野獸。
關隘暗自著急,腳下并未減慢速度,卻連忙讓鋼針去四周看下情況。
片刻后,鋼針便匆匆跑回來,低聲驚呼道:“好多沒見過的妖怪啊!主人,您放心,我一定會努力保護好你們的!”
關隘暗暗叫苦,心道:雙拳難敵四手,何況你還沒有手。就算你一身的絨毛全部變成手,也是分身乏術啊!
無奈之下,關隘再次嘗試調動體內的魔氣,沒想到這次倒是順利達成。霎時間,關隘的眼底泛起幽綠的光芒,周圍魔氣外放。
頃刻間,周圍的樹林變得安靜了許多。魔龍的氣息令那些妖怪本能地感到恐懼,當然也因為這些妖怪的等階并不高,可是據鋼針回報,這些妖怪并未就此散開,只是稍微隔得遠了些,依舊在伺機而動。
愛怎么伺機就怎么伺機吧!關隘哪里還想得到那么多,只管抓緊時趕路。鋼針一路擔任著刺探和守衛的工作,盡忠職守的模樣霎是可愛。
鳶兒雖說不重,但好歹也有幾十。背著鳶兒跑了這一路,關隘已經有些喘不上氣了。可是擔心時間和安危,他也只能咬牙繼續往前沖,無論鳶兒說什么也不肯將她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