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救命!我受不了了!”
實在熬不下去,孫冬只能打電話向吳小花訴苦。說他每天每天,爺爺逼,妹妹逼,日和人三時也騷擾他。他快瘋了都。
“哦。”吳小花一邊喂狗,一邊點點頭。
自從吳小花進了劇組,這大黃狗便與他分外的親。
一次蹭吃蹭喝后,便與吳小花形影不離了。常常到吳小花這里蹭吃蹭喝。
“哦?!師父,吳哥,救命啊!我受不了了!”
“我倒是想救你。可我現在在劇組,要不我出去一趟?”
電影還沒開拍,但是吳小花這道具師真的就成道具了。
每天與演員一個廳吃飯,他們是大魚大肉,管飽。演員卻是從白菜、蘿卜,辣醬、咸菜,四個菜,不斷削減成蘿卜,辣醬、咸菜……辣醬、咸菜……鹽。
煎餅中撒鹽吃。
不是徐光頭一直解釋說演員沒有他要的感覺,絕對會以為他是變態,在玩虐待。
每次吃飯。演員們的怨氣,綠油油的眼神,真的很嚇人。
“不!師父,你千萬不要出來。交給我了!”
聽吳小花要出來,他立即拒絕。
為了不讓三時齋拜師,孫冬覺得自己還可以堅持。因為如果他不堅持,他現在受的苦,不就白費了。
“行吧,隨便你。”
吳小花也沒有堅持,因為在一天前,三時齋對他的認可度一下子達到了100%。
結晶體:三時齋一郎對你的認可100%。自主激活居合刀術。
“不見他,也可以達到100%認可嗎?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吳小花摸著大黃狗,掛上了電話。
……
某一天早晨,兩個風塵仆仆的身影,出現在橫店抗戰村的街道上。
他們正是從橫店趕過來的三時齋與孫冬。
作為日和人的三時齋哪怕是尋找吳小花,也一直在有意避開抗戰劇組。
三時齋雖說是日和人,但他沒有受虐傾向,自然不會去抗戰劇場找虐。
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向送煎餅的大媽打聽,知道了吳小花的所在。
三時齋自然是追了過去。
孫冬見三時齋去對了地方,也立即跟上。
……
抗戰村并不是一個村名,甚至它都不是一個村子。它是一群建筑群。有真正的村屋,也有鬼子炮樓,甚至還有類似縣城墻的土堡,與村子的籬笆墻。
三時齋第一次來,只能向這里小商店的老板打聽:“老板,這附近的劇組,是不是有一個叫吳小花的在劇組。”
“你說吳小花呵,我知道。”老板說道,“你問別人,我不一定知道,但是這個小伙子我知道。”
“嗯?這是為什么?”三時齋奇怪道。
“與其他人不一樣。這個小伙子天天來我這買吃的。我又怎么會不認識。我悄悄告訴你們。這個劇組的導演很不人道的。只給鹽卷煎餅,不給飽飯吃。這是拍戲,還是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