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姆拉克不是在威脅,是真的在打斷他身體的每一寸骨頭。
這短短的五秒,在外人看來十分奇幻,漢克整個人處于懸空狀態,像是一個失控又失重的沙袋,被來路不明飄忽不定的攻擊打的左沖右撞,但他的身體失重處于一個精致的范圍內,沒有落地,也沒有飛遠。
姆拉克如同一個迅捷的幽靈,身法精確,出手陰冷,不斷的穿梭在空間之中,天知道他攻擊了多少次。
這才是真正的強者,這才是真正的差距,漢克像戲耍蟲子一樣摧毀漢克。
這一切來的太快太突然,人們只能聽見一連串的“咚咚咚”的聲音,像是快極而又整齊的鼓點,也可能是“骨點”。
最后一擊,姆拉克高高躍起,做了一個花哨的空中回旋踢收尾,隨后瀟灑落在了他最開始站的位置。
漢克整個人被拍在了紅土地上,像是被蒼蠅拍拍中的蟲子一樣,甚至有點陷了進去,他也許已經死了,還沒來得及感受到痛苦,沒來得及尖叫,也沒來得及投降,如同一只可憐的蟲子。
姆拉克輕輕摘下手套,甩到了漢克的腦袋上。
他連一絲多余的喘息都沒有,轉身沖著泰因走去:“同情心泛濫也要有個限度,他太弱了,而且臭。”
泰因哪里還聽得進去,只紅著眼睛盯著趴在地上的漢克。
對不起朋友……是我的錯。
所有人都下意識捂住了嘴,5秒鐘前還鮮活的秋田,已是死氣沉沉。
很明顯,這不是考核,這是單方面的施虐,或者說是屠殺……以考核的名義。
姆拉克連一個求饒的機會都沒給他留。
一些脆弱的人,已經哭出了聲,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同情。
就連骨凌月的下顎都開始震顫:“這豹子……這豹子……太過分了……”
“怪我……”骨傲天看著漢克,充滿自責,“我不該給他自信的……”
周圍的人極其悲憤地望向姆拉克。
“這……明擺著虐殺秋田種……”
“他又沒犯什么錯。”
“錯在他生為秋田……卻不甘如此……”
“豹族有什么了不起的……不過是遺產比較多罷了……媽的媽的……”
姆拉克擊碎的不僅僅是漢克,而是所有凡夫俗子那僅存的希望。
他們的悲憤夾雜著恐懼與自卑,通通灑在了姆拉克身上。
姆拉克享受著這些目光。
是的,就是這樣,下等種就該這樣恐懼,就該如此自卑,只有充分的認識到這些,才能安安靜靜的當一個好奴隸。
他淡然走到憤怒而又痛苦的泰因面前:“別再做這種蠢事了,他們的一生在出生的那一刻便已注定。”
他說著又回頭望向漢克的軀體,抿著嘴搖頭道:“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泰因,你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