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戰后,對于這條被基地智腦存儲進黑匣子得以保存的戰斗命令卻被包括軍務部總長長孫宏上將等人高度評價。
鬼切機甲的戰力在戰后經過評估,大約在4臺秦武士之上,而這還只不過是普通士兵的戰力,如果操控它們的是中級一級甚至是高級機甲師,那戰力更是超過了一個機甲班甚至更多。
6臺鬼切的戰力,實際遠在張無退重裝排之上,哪怕是張無退的機甲排經常在戰網中和實際中刻苦訓練,已經算得上是聯邦數百萬大軍中極精銳的機甲排了。
可是,依舊差得遠。
如果任由戰斗繼續,在沒有任何外援的情況下,等待張無退重裝排的,只能是全體戰死,而且還是在基地數百官兵的眼皮子底下。
可若是基地最后一張牌----偵察排出擊,那同樣在外部游弋的杰彭軍會增兵,那結果不光是曙光軍事基地最后的機動火力徹底喪失,也意味著杰彭人可從基地任意一方突擊而不必顧忌什么兵力分散,基地被攻克也不過是遲早的事而已。
那可能也是杰彭軍那名可怕的指揮官希望發生的。曙光基地的各類防御武器不是擺設,至少是比羅曼德和尼爾奧空盜集團的上百臺機甲的導彈和離子炮要強。而上百臺老式機甲,都能留下7臺鬼切機甲。
用六臺機甲,甚至更小的代價,來換取曙光軍事基地全部的機動戰力,這個選擇并不難。
而發現形勢不妙,秦沖迅速能以近乎殘酷的理性決定以22換6的這個決定從戰略上來講,無比正確。甚至,他是打算用22名聯邦戰士個6名杰彭精銳的血來告訴對手曙光軍事基地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決心。
來襲的杰彭人再強,也不得不因此生出顧忌,他們是來攻克軍事基地搶走聯邦帶走他們秘密的暗諜,不是來陪著瘋了一樣的聯邦軍人一起上天的。
秦沖這道命令,不光是對自己狠,對杰彭人,其實更狠。近幾年以來,杰彭皇家特種機甲團就沒有戰損超過一個機甲班的戰例,如果干掉這六臺加上先前干掉的三臺,就算不算未來魚死網破還會干掉的,9臺鬼切的戰損絕對會讓那位親自率隊而來的所謂的“名將之花”臉上顏面無光,哪怕是最后曙光軍事基地全體殉職。
而這時,身在軍事基地的秦沖當然不知,在300公里外,已經有21臺鬼切機甲因為上百臺空盜機甲師的浴血搏殺而成了一堆廢墟,甚至還有一臺鬼切成為了某人的戰利品正蹲在草叢里發呆。
“名將之花”的臉早就被打腫了。
只不過這會兒敵我雙方的最高指揮官們都還蒙在鼓中,聯邦少校鼓著腮幫子咬著后槽牙做出了他這一生最重要的幾條軍令之一。
一臺秦武士站在合金墻頭,手握聯邦軍旗,上下翻飛,用數千年前最古老的旗語向前方傳遞消息。
數千年來,雖然各種電子、量子糾纏、中微子等構成的中遠程無線通訊甚至能將數千光年外的兩人聯系在一起,但西南聯邦軍事院校依舊會固執的開設一門課程:失去無線通訊后的戰場通訊。而旗語,正是其中的一章。
在荒涼貧瘠的拉菲星上,不少士兵在閑極無聊之時,會用這門被軍校生們評定為最無用武之地課程中的旗語來取樂,說錯另一方展示的旗語的,會光著腳丫子繞著基地跑圈。看著失誤的戰友在滾燙的砂石地面上飛快而跳躍的跑步姿勢,也是軍營中不多的一件樂事,尤其是合金墻頭有時候還會出現醫護隊和通訊部的女兵的時候。
“排長,基地通知我們,一旦我排防線崩潰,他們將對我排所在區域以磁力炮平射覆蓋炮擊。”一名在遠方1公里外的機甲狙擊手讀懂了旗語,聲音有些顫抖著在私人頻道里對張無退進行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