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源義澤的刀,快如疾風,那么,唐浪的槍,就疾似閃電。
風和電那個快,還用說嗎?
猛然要被一槍戳爆的源義澤差點兒沒嚇尿。
你可以設想這樣一幕情形,上一刻,一個已經渾身酸軟分開雙股,猶如放棄抵抗可以任你揉捏肆意妄為的小娘皮,突然間從那個不可能的位置探出一桿槍要和你拼刺刀,你會怎么想?
也就是源義澤的確是高手,如此不可思議,又如此快如閃電的一槍,竟然被他在間不容發的0.1秒鐘的時間里,手指微微一動,鬼切機甲做出吸胸后仰的極限規避動作,給躲過了。
不過,代價是破艦槍高速劃過機甲胸腹,劃出一道無比可怕的創口,并將有些丑陋的機甲頭顱削去一大塊裝甲,連帶著鼓囊囊的機械復眼都快被削平了。
一槍斃命的威脅逃脫了,但不可避免的被重創。
鬼切機體都在拼命后仰著躲避這一記“胯下飛箭”,那手臂自然不可能前伸著剁向后栽倒的唐武士了。
唐浪之危瞬間而解。
多年以后,有位藝術家將這段解密視頻中的一幕截取并進行加工,畫面很唯美,兩臺機甲都是機械足著地,但身軀卻紛紛后仰,同時玩起了極限鐵板橋,而兩個鋼鐵巨人之間,一桿噴吐著藍色離子芒的長槍,猶如兩片“花瓣”之間開出的花蕊。
看到這副畫面的人紛紛贊嘆著兩臺敵對機甲的迅捷反應和超絕身手,那副被命名為“戰爭中的花”的藝術加工圖畫也成為著名的反戰藝術品。
但卻又那么一幫軍人,在看到這副畫后肅然起身行禮。他們,都是曾經經歷過此戰的聯邦人的后人,他們不光是知道那名機甲師是誰,他們更知道,戰爭中,那有什么花?如果非要說有,那只能是,生命之花。
所有的和平,都是用槍炮和拳頭打回來的,是軍人們用血和生命換來的。
這副唯美的畫面背后,盡是他們祖輩不屈的壯烈。
一槍傷敵,退敵。
但屬于唐浪的攻擊才剛剛開始,機械臂在地面猛地一撐,機體平衡瞬間折上,肩膀,手肘,合金拳,唐武士這三個最硬實的部位瞬間連擊正在瘋狂后退的鬼切。
光學觀測儀出現故障,機體故障聲音瘋狂的嘶鳴,讓源義澤徹底陷入被動,合金刃剛剛揮至就被徹底近身的唐武士的鐵肘連帶著手掌一起蕩開,鐵膝抬起,就和唐武士帶著合金刺的鐵膝撞在一起。
唐浪幾乎都沒給鬼切留半分脫離的空間,不光是拿著鐵拳在鬼切已經破開創口的前胸狠擂,甚至極為瘋狂的拿著機甲頭顱對著鬼切的丑陋頭顱猛撞,仿佛根本不知道人家裝的是五級裝甲,而他的只不過是區區四級。
狹路相逢勇者勝,唐浪將這個詞語蘊含的精神酣暢淋漓的展示在戰場上。
反正這會兒,也沒人會說他“亂拳打死老師傅”。
讓另一邊戰場上的村正機甲中的杰彭機甲師冷汗直流,聯邦機甲師們卻是士氣大振,紛紛高聲呼喊著向著自己對手猛砍。
沈成峰,尚是首次在同是鬼切的機甲大戰中占得上風,殺得最后一臺鬼切機甲連連后退。
唐浪連續狂攻近30秒鐘,鬼切機甲甚至沒做出一次像樣的反擊,只是不斷的擋,擋,擋。不斷的金屬巨響聲響徹全場。
直到,鬼切前胸的裝甲一片密集的凹陷。
唐武士被反震力道微微彈回穩住身形,曾經囂張不可一世的鬼切機甲,仰面后倒重重砸在砂石之上,傳出大質量物體慘然墜地的重實之聲。
唐浪伸手拔出從高空中落地狠狠刺入地面足有一米多深的破艦槍,持槍而立,電子擴音器中傳出他的聲音:“老子這驚艷一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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