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圣世教會,享譽數百年,從未出現過你口中這些品行不端的人員。倒是你們新渡教,從我們教會分出去之后,對我教的這些無憑無據的指控就開始無端地出現了,難不成給我們圣世教潑臟水就能顯得新渡教更加神圣嗎?還是說新渡教的教義就是教你如何污蔑前身?是何等狂妄的自卑才能逼得你如此得不正視自己的歷史?”這位圣世教的神父到底是有兩把刷子,語速頗快,口條清晰,上來一通連珠炮就把那位新渡教的傳教士懟得啞口無言。
這新渡教的傳教士身后還有好幾名同伴,那些本該用來譏諷那修女的話被生生噎在了喉嚨口,很是難受,現下只得打起腹稿,想著要如何回擊這神父。
可圣世教會的神父沒給他們這個機會,直接結案陳詞道:“須知道,大家信的都是同一個圣世主,捕風捉影的攻訐毫無意義。主不會因為你們的憑空污蔑而對我教眾人不施庇佑,反而會因你們的狹隘而遍施恩澤。”
他這一通看似寬宏大量的話,把圣世教的地位凸現出來不說,還把自身的污臟洗脫得干干凈凈,順帶還諷刺了一下新渡教,意思人家這教會之所以能夠立教,不過是沾了圣世主的雨露恩澤。這就有點像是嫡生子對私生子的一種寬容與憐憫,尤其是在他的“提點”之下,就越發顯得這“私生子”惡毒與卑鄙。其實私底下,圣世教會的人員一直把新渡教當成是異端的存在,只不過現在當著眾人的面沒法這么說,只能極盡暗喻之能事。
新渡教這邊都是些最底層的傳教士,被人扣了頂“造謠污蔑”的帽子之后,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回擊,又想到自己這教會被暗諷為旁支,越發地漲紅了臉,僵在那不說話。此刻他們若是倉惶地逃離,就坐實了對方的說法,若是舉例反駁,用“我聽聞某某主教如何如何”這樣的句式,那在此時看起來更加像是在“潑臟水”。于是這幫人陷入了進退兩難之境。
這時這圣世教會的修女終于揚眉吐氣了,臉色也轉成是一臉平和地望著這群新渡教的傳教士,仿佛剛才那個相當失態的人不是她一般,興許是自家神父的一番話讓她的自矜之感油然而生,也讓她明白了在眾人面前擺出大度的樣子有利于教會的宣傳。
當然了,圍觀的小鎮百姓是不會多說什么的。就連先前那位諷刺圣世教修女的中年人也沒幫著新渡教的人說什么,因為他其實無意參與到兩個宗教的口舌之爭中,百姓們其實也是如此,畢竟貝拉瑪這里的百姓大多都是沒有信仰的人士。
不過,大家其實心里都清楚,圣世教里的主教、神父們是個什么德行,哪是一個“能言善辯”的神父能夠洗白得了的。
“我就親眼見過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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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會的神父跑去。。。”一個穿著粗麻袍子的年輕人看不下去了,才想跳出來證明圣世教會里的人就是那么骯臟不堪,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他身旁的長者給攔住了。長者死死地捂著他的嘴,讓這年輕人的話在悠揚的琴聲中消散了。
是什么琴呢?是婉轉悠揚的魯特琴。有纖細的手指撥弄著那琴弦,有低沉的歌喉在輕吟:
啊美麗的生活啊是誰要給你套上枷鎖
是我眼前這些飽含智慧的人們嗎?
啊智慧的人們啊可得小心不知何時那云彩里即將落下的雨
是滂沱的雨,是摧毀了我們的家園的雨
是淹沒萬物的暴風雨
可迎著狂風艱難前行的我們還得面帶微笑
微笑著面對那個緊緊擁抱著自己的自己
即便他面帶雨水面帶汗水面帶淚水
都要緊緊地抱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