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這不是變相同意了嘛?”弗朗迪文質問道,“那我問一句,是不是我們也都可以組建教會軍隊了?”
“你方才不是還在那說不敢拿眾人的性命去冒險的嘛,怎么這么快就開始問起這個來了?”穆祺圳對弗朗迪文笑著打趣道。
“你!。。。”弗朗迪文被穆祺圳這一句噎得不善,氣得直發抖。
“我同意里亞組建教會的軍隊,是因為伯爾公國那一帶的情況我也略有耳聞。”博藤朝著弗朗迪文與堪杜拉解釋道,而后他望向里亞,“那些富豪與貴族,是不是快打起來了?”
里亞點了點頭,“總之是亂得很。”他心想,即便這兩幫人想和平共存,有艾爾文這人在,那便不可能了。
“可是。。。”堪杜拉還想辯解兩句卻被博藤打斷了。
“其實我的意思很簡單,現在還不適合全面的開展這樣一場革命。”博藤說道,“我們可以讓里亞打一個前哨戰。若是他那邊順利的話,我們再謀劃后面的行動也不遲。”
原來博藤是贊成發動這樣一場滔天的革命的,諸人這才明白過來。
“那若是不順利呢?”弗朗迪文不禁問道。
“那就對外宣稱有人叛教,假借普世教的名義,投入到了不正義的戰爭里。”博藤嘆說道,“屆時只能拿里亞你的人頭出來平眾怒了。”
聽完這話,眾人都不作聲了,連一直在那記錄的勐樸都嚇得止住了手上的動作。
原來博藤是這么計劃的,里亞若是成功了,其他人依葫蘆畫瓢,里亞若是失敗了,就把他交出去以平民憤。好像怎么看,他們這另外四個長老都不吃虧。
既然如此,弗朗迪文與堪杜拉也不好一再阻撓了。二人臉上的神情也輕松了不少。
“你也別怨我,”博藤望著里亞說道,“組不組建教會軍隊,這事決定權在你。畢竟現在還沒開始,后悔還來得及。”
“我明白的。”里亞點頭說道,神色里沒有任何怨懟,反倒是一臉真摯,“若是將來我不幸成了教會的千古罪人,我無話可說,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穆祺圳嘆了口氣,起身過來拍了拍里亞的肩膀。
博藤也站起來擁抱了下里亞,并小聲在他耳邊說了句:“只能幫你這么多了。”
里亞不好明說什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其實這次來風克蘭,里亞都沒想過會有人會支持自己。
“仔細想想,終究還是自己那一番話起了作用,畢竟這幾人野心還是有的,畢竟那構畫的未來也是相當誘人。”他暗忖道。
弗朗迪文和堪杜拉這兩人對里亞其實也沒什么陳見。會議上的一切爭論,單純是就事論事罷了。所以他們看到另外兩位同僚寬慰里亞的時候,也心有不忍,只是礙于面子,未有動作。
不過最終,兩人還是過來和里亞施了一禮,并道了聲:“保重。”
至于里亞此番有多少成功的可能,另外四位長老都有自己的判斷。穆祺圳對里亞很有信心,博藤則是覺得成敗都有可能,而弗朗迪文和堪杜拉則是覺得希望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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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散場后,勐樸終于打定了注意。
他匆匆追到里亞身后,喘著氣道:“里亞長老,請把我也帶上吧。我愿意追隨您。”他知道以里亞的身份,要調動一個主教去西南面任職,不是什么大事。
里亞先是驚異,而后頗為欣賞地看著這個年輕的主教,“你確定要把前途賭在我這里?”
“這不是賭博,這是義務。我覺得作為一個普世教人,為了那個‘眾生平等’的自由國度,去奉獻,去犧牲,這是應盡的義務,是職責所為。”勐樸正色說道。
里亞聽了這一番話,愣在了那。
他這才明白,他來風克蘭這一趟,究竟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