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含笑將楊翰林扶起,笑道:“好!有你投靠,就能將老夏解放出來,別看他扮管家像模像樣的,我可是總感覺怪怪的,還是讓他上陣殺敵更合適。”
“我是第一位文臣?”楊翰林透著驚喜。
“是啊!”張震笑道:“總比你效忠大明強吧?你一個秀才出身,又無顯赫家世,頂天了也就是正八品,跟著我,以你的聰明才智,只要你不辦糊涂事,奪了這天下之后,入閣拜相亦或做個封疆大吏還不是任你挑選。”
“主公說的是!”楊翰林歡喜的點頭如啄米,很快想到了什么,慌忙道:“主公,我已經將這皇船之事往龍神身上引了,此時還不未定案,待我再去推動一把。”
張震點頭道:“有你周旋那是最好不過了,入夜后,咱們到了望湖村再議。”
楊翰林拜別張震,又溜回了碼頭上。
此時百戶所和漕運司的人都來了,關鍵這等大案,又疑似牽扯龍神,誰也不敢做主啊!三方的頭領爭執扯皮良久,只得著手下人飛馬報于微山縣,濟寧州,兗州府,河道總督衙門四處,那塊一千兩重的大銀板更是被包裹好運到了百戶所,嚴加看管起來。
雖然三家下了嚴令,任何人敢將船上的事外傳就下昭獄,正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一日時間,銀板上的八個字飛速傳開,百姓們各自議論,哪里還能找到源頭?
直到亥時,河道總督衙門的特使與兗州知府鄧廷錫擬定好八百里加急奏折送走之后,楊翰林才得以收工回家。
望湖村頭,楊翰林借著初升的明月看到張黃河,情知主公還等著自己,不敢怠慢,回家交代一聲,就進了張震的大院。
菜還是夏瑩瑩在工業園里做的,見楊翰林來了,劉氏去灶上熱過隨即開席。
酒是茅臺,茶是鐵觀音,再加上這菜,楊翰林是越吃越驚訝,心中也萬分慶幸,主公真是深不可測,單憑這酒這茶就足以富甲一方,更莫說那詭秘的手段了,幸好自己舉報他造反,巡檢大人并未采納。
作為投名狀,楊翰林將自己這兩日的行徑一五一十的細說了,好在主公他們早知道了一般,并未在意,楊翰林這才放心,更加的死心塌地了。
有了幾分醉意,加上張震也沒什么架子,楊翰林也放開了,好奇的問道:“主公,如今多地受災荒之后饑民遍地,隨處登高一呼就有響應,主公為何要這般麻煩,還需自家種糧?這三百畝田,就算豐產每畝都上十石,怎也不夠大軍用度吧?”
這是他心中最大的疑問了,當時攝于張震隔空取物的手段,愣是沒敢問,此時終于忍不住說了。
張震笑道:“這里守著運河,還能缺糧?”
“運河?啊!!”楊翰林愣了片刻就是一聲驚呼,那眼睛瞪得和銅鈴一樣,震驚的說道:“主公是要截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