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方律師。”法官說。
查爾茲冷笑了下,起身惡狠狠盯著自己走近。
宋亞也坦然看著他。
“APLUS,你那年高中畢業的成績怎么樣?”查爾茲問。
“還不錯。”
“平均績點是A!數學滿分!”查爾茲大聲對陪審員們說道:“你九三年跳一級考入了芝加哥大學,ACT分數也很高,四年后芝加哥大學畢業時的成績又怎么樣呢?”
“呃……”
他不等宋亞回答,“以優等生身份畢業!在幾年間你還達成了一系列精明的投資,我提請陪審團注意,你們面前的這個人是位不到二十三歲的十億富翁!也是全球最年輕的白手起家十億富翁!而現在全米身家超過十億以上的有多少人呢?僅僅六十多位!各位陪審員,請你們馬上忘掉剛才辯方律師的刻意誤導!在本案中,你們絕對不能用普通人的標準看待被告!APLUS是遠比我們聰明,精力充沛的天才,全米國有多少人能欺騙到他!?我?你們?還是上午的總經理先生?都不可能!”
他說完發現情況有點不對,陪審團里的黑人女性目露贊許對APLUS微微點頭,回頭一看,特別檢察官老頭已在絕望的扶額嘆氣。
大廳里突然有些寂靜,宋亞耳邊只聽到速記員噼里啪啦的打字聲,扭頭和法官對視一眼,無辜地聳聳肩表示控方律師沒讓我回答什么。
“APLUS,你只用回答法官和各位陪審員,你是否命令過總經理先生,將那些禁止出售的技術資料讓華國企業帶走?”查爾茲趕緊往回找補。
“我不記得了。”宋亞回答。
“作偽證的懲罰很嚴厲噢。”查爾茲笑了,也用雙手撐住證人席的木欄桿,臉距離宋亞近在咫尺,給壓力,“你記得很多事,唯獨把這件事忘了?”
“如果你過著和我一樣的生活也會忘的。”宋亞回答。
“那可是筆大生意。”查爾茲說。
“我剛從洛杉磯趕回芝加哥,馬上又要去紐約,我當時忙得根本記不清多少事,而且還宿醉。”
“你在撒謊!”
“我沒必要撒謊,當然隨你怎么看我。”宋亞直視他,“哦對了,我道歉,在某次選舉中我支持過你的競選對手,前州檢察官先生。”
查爾茲不防被潑了記臟水但也沒什么辦法,“除了總經理先生,我還有當時在場的工人、安保人員以及工程師的證詞,證據確鑿。”
他轉而開始給法官和陪審員分發文件,“巴恩公司的原擁有者之一,華爾街投資人愛德華先生也作證說就出售工廠這件事,他和APLUS進行了長期的艱難的拉鋸式談判,他表示APLUS的商業技巧非常高超,幾乎拖到他們資金鏈即將斷裂還剩最后一口氣時出手,以最小的代價收購了那間工廠,而等APLUS轉賣掉工廠時,投資已經賺了翻倍還不止!”
“呃,我說明一下,我沒有故意和愛德華先生進行什么拉鋸式談判,或者使用拖延戰術,我只是單純的把這樁生意忘了,大部分時間我都在專心音樂事業,還有……享樂。”
這該死的愛德華!老巴恩都沒摻和的說,宋亞趕忙辯解。
“騙鬼去吧!”
查爾茲露出必勝的笑容,開始對陪審團演講,“無論你們同情被告也好,欣賞被告也好,我提醒各位注意,本案的唯一關鍵是作為當時巴恩熒光劑工廠的老板,APLUS是否親口下令讓技術資料被帶到禁止出口的國家。我們的證據鏈非常完整,他百分之一百該被定罪!”
“罪名成立!罪名成立!”
森尼韋爾,迪萊不停看表,看電話機,祈禱。
‘嘭嘭!’反鎖的辦公室門突然被人敲響,“別打擾我!”他不耐煩的大喊。
“開門!”聲音是德明信的人,正粗暴地擰著門把手,“迪萊!把這該死的門打開!”
“FXXK!又有什么事!?”他只好起身去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