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明信的人進來就猛推了他一把,“卡爾伊坎把我們賣了!蠢貨!”然后氣急敗壞地將他老板桌上的雜物一把全呼掉,“你完了!迪萊!”
“現在還沒有宣判!我沒接到電話!”迪萊也沖他吼,撲到地板上把電話機重新拼起來,檢查是否處于接通狀態。
“對我們不重要了,你真可憐……迪萊,差兩月就能成為億萬富翁,而現在……”
德明信的人狠狠將地上的雜物踢遠,嫌惡地瞥了眼跪在地上的迪萊,“算了,說再多也晚了……抱歉我們要為自己的利益考慮,再見。”
“嘿!到底怎么回事!?”迪萊沖對方的背影喊道,但沒得到任何解答。
“我的新號碼。”
下午四點,哈姆林準時在新落腳地點附近找了個公用電話,把號碼報過去,“庭審怎么樣了?”
“我一直在試圖聯系你,可總聯系不上!”電話那頭的人很焦急。
“對不起,我不能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哈姆林道歉。
“有一位關鍵證人沒有出現,他撤回了作證和證言。”那人匯報:“但庭審還在進行,別人說有可能今天就宣判,或者繼續休庭,一半對一半。”
“可以了,信息夠了,謝謝你。”
哈姆林嘆了口氣,“從現在開始,我會不定時和你聯系,剛才的號碼作廢,就這樣。”
他迅速做出決斷,掛上電話后招手叫了個出租車,“去長途巴士站。”用簡單的西語向司機交代。
宋亞早已經被推回了被告席,巴恩案搞到現在已經沒有新意了,在受過幾輪激烈的詰問后,夢幻律師團似乎爭取到了大多數陪審團成員的認可,反正微表情專家是這么判斷的。
而查爾茲則咬死罪證不松口,如果陪審團成員是絕對理性的,那么自己仍然有被判決有罪的可能。
現在是雙方專家證人作證環節,“敏化劑是敏化劑,催化劑是催化劑,作為相關領域的專家,我和總經理先生在研究會上打過交道,我想他那種人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本方專家證人說道。
“我們對行業外的普通人一般不會把反應過程解說得太艱深,因為聽的人根本不懂,只能使用便于對方理解的方式……”
控方專家證人說:“所以經常會把敏化劑等專業名稱籠統的稱為催化劑……或者干脆叫它反應物,根據聽者的水平。”
“那不是事實。”威爾加德納打斷他。
“對,不是事實,但也是一種默認的陳述方式,我們是行業專家同時也是企業的管理者,唯獨不是學校里的老師,沒有把別人教會的義務。”對方回答。
“對老板也沒有?”威爾笑著問。
“呃……看情況。”
“是的,看情況。我懂了,對個人有利時就……”威爾抓住把柄。
“我反對!”查爾茲立刻打斷,“這家伙老是曲解證人證言。”
“反對有效。”
“我道歉,我的問題問完了。”威爾得意地走回來。
“雙方律師可以做總結陳詞了。”法官說。
“道格先生?現在可以……”
曼哈頓地方檢察官辦公室外,女秘書出來再次邀請道格與檢察官斯皮策會面,“人呢?”但快在長椅上坐一整天的人突然不見了,“那個怪人呢?”她問其他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