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還能怎么辦……”段振山深吸了口氣說道:“打破了的杯子就算能再次粘在一起也不會恢復到原來的樣子,裂痕永遠都不會修復……”
“唉……”
張秋橋長嘆,猶豫了片刻說道;“二哥。要我看秦漢這么做也不止是針對張青,可能也是做給我們看的,看來以后我們說話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一點才是,譬如今天這樣的事兒最好還是不要再出現。”
“還真沒想到秦漢會這樣兒,這樣的脾氣不但不會讓人討厭,反而還會讓人喜歡他,至少我是這樣的!”
“你說馬偉什么時候出事兒不行,非要這個時候出事兒,我現在有點擔心秦漢會不會認真給他瞧病,他現在表面上看山去和沒事人一樣兒,可心里的那股子火還在燃燒著啊……”
張秋橋想著剛剛秦漢冷冰冰的模樣兒,心頭不由的一陣惋惜,他很贊成段振山的說法,摔碎的杯子就算能粘在一起,可中間的裂痕是難以修復的,這只能交給時間,只能彼此坦誠面對,也許有一天能夠改善這樣的局面。
“早一點比晚一點強得多。今天這事兒確實不對。張青的話更是傷人,我們應該理解秦漢,不說是他就說換成我們,如果張青這么說,我們會不會也和他一樣兒當場發作?”段振山苦笑著說道:“恐怕會比他的反應還要過激吧?不過,你說這事兒是好事兒我覺著也沒問題,畢竟凡是都有雙面性,現在還不是沒有挽回的機會!”
“怎么辦?”
“怎么辦?”
段振山聳了聳肩膀說道:“我要是知道還用在這里發牢騷?”
張秋橋苦笑著搖頭,這事兒確實不好辦,當下之際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是最好的選擇,畢竟,朋友這東西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日久見人心,也許有一天會改變今天窘境!
正當兩人為此苦惱,張秋橋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電話號碼他馬上就接通了電話。
“張總。是我,楊光武。”楊光武沉聲說道:“張總,馬縣長已經昏迷休克,我們這邊已經盡了全力,最多兩個小時,如果你們回不來,馬縣長恐怕就不行了!上次您請來給袁總瞧病的那個神醫請來了沒有?他怎么說?”
“我們馬上就到,一定要等我們回去,不惜一切代價保住馬偉!”張秋橋沉聲說道:“他還沒見到傷者,怕是沒法給你準確的答案能不能救人!”
楊光武頓了頓,隨后便是苦笑著說道:“張總,說來真是慚愧啊……”
“先不說這些,該做的都做好了,我們過去再說!”張秋橋皺了皺眉隨后便是將電話掛斷,對著開車的秦雙說道:“開快一點,二十分鐘必須進城!”
一路上秦漢沉默不語,臉色卻沒剛剛那么難看,看上去和沒事人一樣兒,看著飛掠而過的草木公路,一雙深邃的眼睛略有些復雜,他知道剛剛他說的話確實是有點難聽,可他并不后悔這么做!
“秦漢,張伯剛剛的話確實說的不對,我知道現在給你道歉你也很難接受……”張青自嘲的笑了一下說道;“要是你覺著不舒服,你就說出來,張伯也不是一個小氣的人,活了一把歲數還是能經得起批評的。”
“我真沒那么小氣。”
秦漢聳了聳肩膀說道:“古人說人非圣賢孰能無過,況且張伯說的也沒什么錯,是我太敏感了一點,要說道歉應該是我才是,而不是張伯你……這件事兒就這么過去吧……”
“唉……”
張青長嘆一聲也就沒在說話,他是個聰明人,有些話說出來也就成了,反復的糾纏一件事兒倒顯得刻意,不管接下來會怎么樣兒,也只有看時間的了。
縣城第一人民醫院。